她說需要幾日時間細細斟酌,龍傲天也不急著讓她做決定,倒是每日來找她,可連續兩日,都在她那院子撲了空,第三日便直接去不悔那院子了。

見她在院子裏蕩秋千,玩得很開心,他一來,楚江雪笑意全無。不悔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少主,有何要事?”

“無事,與前兩日一樣,想知道楚姑娘的心意。”

還真是陰魂不散呀,楚江雪笑得有些難看:“少主何必急於一時呢?反正副門主還沒回來,您總不會帶著小女子去對付他吧?”

“不出半個月,叔父便回來了,在叔父回來之前,還勞煩楚姑娘給句話。”

前幾日不逼自己,現在倒是急著將自己當成刀子,刺向那個副門主了。反正她早就做決定了:“事成之後,你放我們走,你答應不答應?”

“那是自然,小生也不是山大王,要將楚姑娘留下來當壓寨夫人!”

龍傲天看楚江雪的眼神滿是欣賞,若是沒有不悔,指不定還真有這樣的心思。

自從赫連邊一行人離開中城之後,就一路向北,勢如破竹,通過了許多小關隘。李德勤震怒了,細想一番,總覺得是楚江流的手筆。

可他讓人滿中城去找楚江流了,也不見他的身影。連方天寺的餘孽,還有錫蘭部落送來的那個女人都沒有蹤跡了。

楚江流不見蹤跡,李德勤難免懷疑起廉蒙,可讓人暗中盯了好幾天,也不見廉蒙有任何異常,看樣子是自己多心了。

暗影被人重創,黑木死了,剛上任一個新人仇複成為首領,雖說查了一番,沒有什麼問題,可李德勤也不敢擅用,立馬就讓人傳書到古南郡去了,要古南候想辦法攔住赫連邊北歸。

之前能滅掉楚家,也多虧了古南候的幫忙。楚河死了之後,古南候一直沒得到多少好處,此時見到這信件,也提不起興致來:“已經利用本候一次,還想利用第二次,李德勤想的還真是簡單!”

一旁的人是古南候的兒子白楠,見父親發愁,便笑了起來:“父親,何不與皇上談條件呢?”

“李德勤就是個老狐狸,幫著他打天下的人,也隻有為父活著了,你覺得他不會除掉為父嗎?”

“父親,您可知道先下手為強?”

“為父已經想好了,若皇上許給王爺之位,為父就出手,定要赫連邊那小子死在中申國。”

古南候提到赫連邊,白楠的臉色有些難看:“孩兒還記得那個小子之前是怎麼為難孩兒的,若是沒有這小子,四公主已經被皇上許給孩兒了!”

“一個女人罷了,你何必掛懷,可五年前的仇,咱們現在報也不遲。”

即使古南候父子與赫連邊有仇,可古南候回信說得很明確,要王爺之位,不然就不出手。

楚江流部下的局,也隻有古南候能破解,李德勤此時也隻能咬咬牙,讓常公公回信了。

得到狗皇帝應允,古南候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之前除掉了楚河,李德勤總是以怕人懷疑為由,拖延封賞,隻是暗中差人送來一些貴重的珠寶與黃金,便草草了事。

若是再立一功,李德勤也不敢再拖延封賞。

以前赫連邊往北而歸,一路很順利,明日就能抵達邊境了,可赫連邊心裏很是不安,畢竟過了邊境,他或許就要與楚江雪永別了,想到此事,赫連邊心理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