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示好,楚江雪也不能伸手打笑臉人,倒是不悔眼尖,攔著她:“你剛吃完東西,等會兒再喝茶水,免得脹肚。”

他此時說話的語氣,好似溺寵孩子一般,楚江雪心裏很甜,便將茶水放了下來。

這院子裏的氣場還真是微妙,楚江雪也不怕尷尬:“其實本姑娘早就知道這茶水與我今早用的早膳相克,本就隻打算抿一口的。”

“一個醫女,連最基本的相生相克都不知道,輕風姑娘是有心還是無意呢?”不悔看著醫女道。

這和尚也真是的,連人家姑娘的芳名都記得住,楚江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居然吃這樣的醋。

可她不敢表現出來,生怕他覺得自己小肚雞腸。輕風倒也不慌:“小女子不知道楚姑娘早膳吃了些什麼,所以才這般,望公子勿怪!”

這麼快就認錯,還真是聰明,因為狡辯下去,隻會越描越黑。可不悔沒有放過她:“以我之見,輕風姑娘可不是無意的,就例如你對門主的所作所為。”

聽到不悔說自己對門主的所作所為,輕風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還沒等輕風開始辯解,有個粗使丫鬟進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本賬簿,看樣子是記載了很多難以見光的東西。

看到粗使丫鬟進來,輕風指著她:“一個下等人,誰讓你進來的?”

“下等人?同樣是丫鬟,不見得你高貴多少!”楚江雪插了句話進來。

這個時候,唐煒臉色不太對了,楚江雪才明白,原來這廝並非不請自來,而是不悔請君入甕,然後要甕中捉鱉。

輕風見楚江雪數落自己,看著她很是硬氣:“你真覺得自己的心思無人知曉?你想當少主的妾室,所謂的未婚夫婿也隻是掩人耳目罷了。你進門時,那身粗布衣裳,也不見得出身高貴多少。”

這姑娘一開口,唐煒就知道自己找的眼線找錯了,這姑娘目光短淺,居然覺得楚江雪是沒見過世麵的鄉下丫頭。一大早,就有人故意放消息給自己,引自己來這院子,現在他們又要鏟除自己的眼線,看樣子要對自己下手了。

好在他有所準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為強。

唐煒的手剛開始運功,想拿下楚江雪為人質,不悔就開口了:“副門主,您運功是想偷襲誰呢?”

“哪有的事情,老夫就是活動活動筋骨罷了。”

唐煒知道不悔是高手,可未免身手太好了,這樣都能被人察覺。

不但如此,門主的臉色很是難看:“二弟,你做的事情為兄都知道了,你為何如此?”

唐煒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可門主卻說這樣的話,唐煒不自覺往後退:“大哥,小弟不知你這話是何意?”

話音剛落,護衛們將幾個丫鬟,家丁押進來,門主歎了口氣:“你的人,為兄都帶進來了,為兄待你不薄,為何要對為兄下此毒手?”

既然都人贓並獲了,唐煒也不解釋了:“你待我不薄?你隻是把我看做下人,與他們一樣!”

這麼多年,門主一直拿唐煒當親兄弟,不知他為何說這樣的話:“為兄有的東西,何時沒分一份給你?”

“蓬萊呢?能分嗎?”

蓬萊是龍傲天的母親,唐煒話一出口,楚江雪就知道為何了,唐煒也是一個為情所困的男人。

那日龍傲天送來的紅裙雖好,可一看就是多年前的衣裳,保養得很好,要細看才能看得出來,想必是他母親的遺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