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未見,父皇已老,母妃已經西去,連奶娘都死於那場大火。赫連邊不甘心,母妃的死他可以接受,可他不能接受母妃平白無故死去,而凶手逍遙法外。
瞧見赫連邊的表情,赫連逸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邊兒,別想了,你母妃的死,牽扯不到別人身上。”
“皇後娘娘寄給中申國皇帝李德勤的信件,兒臣看過,她拜托李德勤除掉兒臣,然後故意輸一座城池,您信嗎?”
赫連逸想過北堂新歹毒,可他沒有想到,北堂新會如此歹毒,用北境的一座城池,來換取赫連邊的性命。
他看著赫連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皇後為了排除異己,會損害國家的利益。
見此,赫連邊也知道赫連逸在想什麼,那封信他已經讓楚江流偷出來,自己就帶在身邊。可赫連逸不信,他也不願將這東西拿出來,免得讓他為難。
見赫連逸不說話,赫連邊接著道:“父皇,兒臣在中申國做了十一年的貢獻,如今回來了,兒臣懇請父皇將原本屬於兒臣的,都還給兒臣。”
離開之前,赫連邊有無限的寵愛,如今他回來了,隻是希望父皇入以前一樣,能信任自己。
“邊兒,你放心,你做的貢獻,還有你受的苦,父皇都看在眼裏,你放心,父皇會給你應得的!”
“孩兒現在不求別的,隻求父皇能網開一麵,先別殺掉三皇子。”
“你與李定庭都是質子,李德勤能動你,父皇照樣能動他。”
“父皇,相信兒臣,先別動他。李德勤過不久就要出兵北境了,留著他有用。”
“既然邊兒求情,父皇不動他。”
言畢,赫連逸朝外麵喊:“來人!”
“卑職在。”從外進來兩個侍衛。
“去天牢把中申國三皇子放了,送到原先的寢宮,在此期間,禁足在寢宮裏,除了朕與大殿下,任何人不得探望!”
赫連逸說得很清楚,除了自己,也隻有赫連邊能看望。兩個侍衛在宮裏當差多年,立馬就明白赫連逸的心思。
大殿下離開之前,是最受寵的皇子,隻因為懿貴人身份低微,不得不離開北境,前往中申國當質子。
十一年了,大殿下回來了,想必赫連逸是要重點培養,指不定還有立他為儲君的意思。
北堂新與赫連修雖然禁足在各自的寢殿,可他們的消息很靈通,李定庭才被人送回南望殿,便得知了這個消息。
北堂新歎了口氣,可是把掌事姑姑嚇壞了:“皇後娘娘,您別唉聲歎氣的,一個貴人的兒子罷了,身份低微,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的,再說了,他在中申國名聲臭成那樣,剛回來也沒幾個人站在他那邊。”
“可皇上已經偏心到他那邊去了,不是嗎?”
朝臣的心,北堂新可以拉攏,可赫連逸的心就不一樣了。他們成婚這麼多年了,赫連逸眼裏始終沒有她。
北堂新歎完氣,就讓人準備筆墨,然後寫了一封:“你派人把這信送到北堂府,大哥看到了,自然會明白的。”
“是,奴婢這就去。”言畢,掌事姑姑也不耽擱,立馬就把這事兒辦了。
赫連邊剛回來,可赫連逸把自己身邊得力之人安排了幾個在他身邊,北堂新有什麼動作,他還是清楚的。
他回到自己兒時住的宮殿,瞧見木馬還在,眼眶又紅了。這個時候,門外傳來通報聲:“北堂縣主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