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夜,繼位大典已經到了。楚江雪一睜開眼,就看到鳳袍擺在寢殿裏:“阿邊,今日可不是立後呀!”

“為夫沒讓國師選擇立後的日子,是想同一天,如此便可雙喜臨門了。”

“你想得倒是好,可妾身知道,北境可是有不少人反對妾身為後呢。”

“他們反對又如何?為夫寵妻,還需要他們同意?”

護短狂魔實在沒跑了,楚江雪微紅,往他懷裏一鑽:“夫君最愛妾身了,妾身都知道。”

這一大清早的,楚江雪就如此,赫連邊有些把持不住,一下子吻了她。他還打算將她就地正法的,可伺候梳洗的宮女進來了:“皇上,皇後娘娘,該梳妝,免得誤了吉時。”

登基這種事情,自然不能誤了吉時,赫連邊猛的起身,看著一旁幾個宮女:“下次再如此,朕定會嚴懲不貸!”

見他這般,楚江雪在一旁憋笑,也不敢吱聲。換上這一身鳳袍,楚江雪頓時覺得壓力很大:“以後我就不能和以前一樣了。”

“在外人麵前不能如此,在朕麵前,你自然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姑娘。”

有一國之母這個身份束縛,從鳳棲宮出去以後,楚江雪就一臉嚴肅了。雖說今日登基,可很多事情楚江雪是跟不得的,例如赫連邊大清早要去巡城。

雖說山川已經帶人入城了,可宮外的情況楚江雪並不清楚,也怕有人事先埋伏,想要暗殺赫連邊。

在赫連邊離開自己視線之前,楚江雪喊住她:“阿邊,一定要活著回來!”

“放心,為夫要與你長相廝守,不會英年早逝的。”

即使他信誓旦旦的保證,楚江雪還是擔心:“你要敢失言,妾身就改嫁!”

這話可是把赫連邊給嚇壞了:“你都是為夫的人了,還這麼容易嫁的嗎?”

“夫君,你可別忘了,在我們那裏,別說是未生育的女子改嫁正常,就是帶個拖油瓶,高嫁都不奇怪!”

這時,赫連邊無話可說了,見楚江雪湊過來,吻了她一口:“誰要敢收了你這小妖精,朕要他的腦袋!”

他可不像說笑的樣子,一旁人都嚇壞了,見那些人不吱聲,赫連邊接著道:“你們還不趕緊傳令下去?”

這種事情,赫連邊可是記在心裏的,此時一旁的人也不敢怠慢,立馬就去傳令了。楚江雪總覺得,自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赫連邊離開皇宮之後,楚江雪也不見楚江流在一旁,問了黃鶯一句:“大哥去哪裏了?”

“仇複統領跟著皇上去了宮外。”

為了讓那對母子放鬆警惕,讓王五馬六退下,變成讓楚江流常伴左右了。那對母子不知道楚江流的身份,他也不曾在北城顯露身手,那對母子顯然被他們蒙蔽了。

赫連邊一行人剛出皇宮,就被一群流民攔住了,不用想都知道這些人是那對母子的托。看到這些架勢,赫連邊眉頭也不皺一下,一旁的楚江流站了出來:“來人,將這些人都趕走!”

聽楚江流這麼說,那些人反抗很激烈,為首的人扯著嗓子喊道:“赫連邊弑父弑君,無顏繼承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