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說自己沒事,可赫連邊還是覺得她有些事情沒有同自己說。可她不願意說,赫連邊也不強求。
海上飄著的這幾日,楚江雪總是心不在焉的,或許是在海上太難受,以至於如此。
在海上漂泊了三四天,總算是到要東雨郡碼頭了,過了這個晚上,明早便能到了。
可那個婦人卻挨不過去,聽到一個孩子的哭聲,楚江雪已經明白了什麼。
知道這事以後,楚江雪問一句:“明早先送那個孩子到外祖家吧!”
“那個孩子沒見過自己的外祖,隻知道自己的外祖在東雨郡,一時半會兒也送不了。”
這個時候,楚江雪聽到門外有腳步聲:“誰在外麵?”
“皇上,皇後娘娘,什麼時候帶曼兒回家?”
明明是個小男孩,卻叫曼兒,楚江雪有些意外,她開了門:“你連外祖家在哪裏都不知道,你要本宮怎麼帶你回家?”
這孩子此時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自己的問題,可赫連邊也出來了:“此時不著急,先到東雨郡,再從長計議。”
今天這孩子哭了許久,楚江雪都知道,她也有些心神不寧的,這一夜,她又難以入眠了。
翌日早上,他們已經到了東雨郡碼頭,可她沒有想到,堯品已經派人在碼頭那裏等著了。
中申國的攤子跟了他們一路,如今卻在這裏守株待兔,還真是夠聰明的。看到他們的時候,楚江雪與赫連邊的臉色都不太對勁。
可堯品卻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北境皇帝,北境皇後,皇上知道你們要去清明島,特意托卑職送樣東西過來,勞煩二位帶給不悔。”
世上哪有這等便宜的事情,赫連邊道:“我們可不是信使,還有這盒子裏裝的什麼,我們也不知道,憑什麼幫你帶到清明國去?”
既然赫連邊說自己不知道這盒子裏裝的什麼,堯品就將盒子打開了。
裏麵有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可是把楚江雪給嚇壞了,細看一下,是忘前的人頭。
忘前隻是個半大的孩子,楚江雪實在沒有想到會有人如此惡毒,殺害了一個孩子。
她上前去,揪著堯品的領口,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堯品一點都不害怕:“北境皇後,你還想殺了卑職不成?”
“誰殺了這個孩子?”
“孩子?都已經十六歲了,可不是什麼孩子了,他是清明島的奸細,我中申國除掉他,也不算冤屈?”
“誰下的命令?”楚江雪咬著牙。
赫連邊也察覺到楚江雪的不對勁了,立馬將楚江雪拉回來:“雪兒,冷靜一點!”
“忘前隻是個孩子,他有什麼罪?非要落得屍首異處的下場嗎?”
“北境皇後,這命令是皇上下的,你們若是不將這禮物送到清明島去,卑職可就把它丟到海裏了。”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李定邦也變得這麼惡毒了,就算清明國是前朝複辟,可兩軍交戰都不斬來使,忘前奉命前來賀壽,李定邦卻如此狠心。
她與忘前怎麼都算有交情,特不忍心讓忘前落得這樣的下場:“除了頭顱,那個孩子的屍身呢?”
“皇上命微臣一並帶來了。”言畢,堯品甩甩手,便有幾個人抬著一具棺材來了。
“本宮要你們將頭顱與屍身接好,不然本宮要你們一行人都給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