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申國中城楚府,楚江流正在後院裏陪著悅己作畫,突然,老管家慌慌張張跑了進來:“公子,不好了,皇上來了!”

以前李德勤帶著李定邦與李定笙來過幾次將軍府,老管家在楚家幹了一輩子,自然是認得李定邦的。

聽了老管家這話諸侯,別說是楚江流臉色不對勁了,就是一旁的悅己公主臉色都變了:“夫君,李定邦一定是來逼你的,咱們離開這裏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如今有了身子,咱們又能去哪裏你呢?”

“去北境呀,我們不要什麼榮華富貴了,我們歸隱田園,好不好?”

當初楚江流何曾沒有想過要去北境歸隱田園,可李定邦的眼線遍布天下,若是因為這事,給北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也會過意不去的。

“悅己,我已經決定了,要入朝為官,若是西漠攻打西部邊境,我就去戍邊。”

楚江流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悅己公主的頭上:“東往,我們有孩子了,你要是去了邊關,我要怎麼辦?”

“悅己,我就是為了你們,才必須要去。”

本來,楚江流想同悅己公主好好解釋的,可還沒等他開口,李定邦就帶著堯品一同過來了。

還沒等一旁人下跪行禮,李定邦就開了口:“都別多禮了,朕與東往從小一起長大,如今來看望他一下。”

即使李定邦說自己隻是來看望楚江流的,可楚江流心裏明白,李定邦這廝就是來者不善。

“娘子,你先……”

“別呀,母妃,你怎麼會在這裏?”

因為悅己公主之前被當成和親禮物,送到中申國和親了,雖說剛入中城就被劫走了,可是李定邦喊悅己公主一聲母妃,也沒有什麼錯。

聽到這一聲母妃,在場的幾個人都慌了,楚江流下意識將悅己公主護在身後:“她不是你母妃,她是草民的結發妻子。”

“朕雖然沒有見過悅己公主的真容,可朕手裏有悅己公主的畫像,你眼前的女人就是朕的母妃!”

說著,李定邦還將畫像拿了出來。與李定邦說的一樣,這畫像上的女子,還真是有幾個,一襲紅衣,騎著白馬在草地上飛揚,讓人移不開眼。

此時,悅己公主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楚江流明知道入朝為將,再去戍邊是一條死路,還要這麼做。

她從楚江流身後出來:“逃婚的事情,乃我一人策劃,與我夫君無關,而且他不知道我是錫蘭部落的悅己公主,我可跟你們走,你們也可以殺了我,但請皇上不要以這件事為借口,逼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就算悅己公主將楚江流推得幹幹淨淨,可李定邦也不願意放過他們:“你們在邊關那點風流事情,朕找人一查就查出來了。楚江流,你這小子,挺討姑娘家歡心呀,教她中原文字,她甚至還為了你將名字改為悅己。”

那時候,他與悅己公主的事情,就是邊關的一段佳話,若是沒有當年李德勤殘害忠良的事情,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反正李定邦已經知曉一切了,楚江流看著他,絲毫不示弱:“你想怎麼樣?”

“之前朕可是為了邊關的事情找過你,你如此不識抬舉,朕也沒有辦法,隻能讓你二選一。要怎麼乖乖戍邊,要麼,朕就體恤父皇在地下孤單,將母妃送到皇陵,為他殉葬!”

李定邦如此心狠,楚江流早就預料到了,就算他們之前還有一絲絲情分,可李德勤的死,讓他們之間最後一絲情分斷了,如今這樣的局麵,也怨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