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於峰以為,將西漠蠻夷走了之後,自己就能做一個真正的軍人,為身後的萬千百姓拚命了。

可於峰沒有想到,事情會轉變得這麼快,堯品寫親筆信過來,要他對楚江流下手。

楚江流有才幹,又心懷蒼生,於峰就算沒有投靠到他手底下,也不願意對他下手。

正當於峰兩難的時候,魯春秋來找了他,看見他手裏拿著書信,有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李定邦那個狗皇帝讓你對大帥下手了?”

“是的。”

“大帥猜到了這件事情,思來想去,隻能賜你一杯毒酒了。”言畢,魯春秋打了個響指,便有個士兵送了一壺酒進來。

就算這次於峰守城有功,可這樣的小功,終究抵不過謀害楚河的大過。於峰也不打算反抗,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下。

見於峰如此,魯春秋也不攔著,畢竟這事乃楚江流吩咐的。飲下毒酒之後,魯春秋就同那個士兵離開了。

於峰就沒有想過,自己會再次醒過來,還看到楚江流在眼前,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大帥,這是怎麼回事?”

“你已經不是於峰了,你有一個新的身份,叫吳僚。”

於峰認識那個吳僚,他已經陣亡了,如今他有些說不出話來。見此,楚江流補充了一句:“以後記得將桌子上的人皮麵具戴上,若是被人認出來,本帥也救不了你。”

看來楚江流給了於峰一條活路,於峰立馬站了起來:“卑職吳僚多謝大帥!”

中城皇宮,禦書房內,李定邦又接到楚江流的消息,說是百夫長於峰傷重而亡。明眼人都知道是楚江流對於峰動了手,可李定邦此時卻不能耐楚江流何。

堯品在禦書房外,聽到屋裏的動靜,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本來不想進去的,可李定邦讓人將他叫了進去。

堯品很會察言觀色,立馬就跪在地上:“皇上,您有何吩咐?”

“朕要殺了悅己,讓楚江流痛不欲生!”

“皇上,前一陣子的流言,您還記得嗎?”

“朕不需要你來提醒朕這些事情,朕隻需要你按照朕的意思來辦事。”

說著,李定邦還差點砸了東西,堯品沒有辦法,隻能按照他的意思來辦。為人臣子,堯品也不得不奉命行事,一入夜便帶著人去了楚家。

與上次一樣,在牆頭的時候,就發覺楚家有異常了。還沒進門,就衝出來一堆黑衣人,之前來楚家吃了好大一個虧,如今堯品一行人早有防備,也不會一下子就被這群黑衣人擊垮。

交手了幾個回合,堯品一行人也討不到什麼便宜,此時也知道今夜取悅己公主的性命是無望了,就算被李定邦訓斥一翻,也得逃,不然他們都得死在這裏。

堯品一聲令下,雖然手底下的人不明白這是為何,可他們也隻能跟著離開。

回去之後,自然是要同李定邦複命的,見自己的人又挫敗而歸,李定邦臉色鐵青:“楚江流,你要這麼逼朕,朕也隻能不仁了。”

“皇上,您想做什麼?”

“朕要寫封親筆書信,你派人送到阿滿目手中,明白嗎?”

“皇上,真要如此嗎?”

“不然呢?”

堯品看著李定邦一步步迷失自我,他想開口,勸說李定邦,要他以大局為重,可還沒開口,就被李定邦打斷了:“堯品,你若是再勸朕,朕就將你,還有你一家老小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