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風的車正好停在後門,他看著車前那瘦弱的女子,他心疼著:“夏夏,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涼夏搖了搖頭:“不,我不能走,我會盡量幫你們拖時間的,快走。”
涼煜腥紅著眼,他現在恨不得自己打死自己,剛才為什麼要那麼衝動:“姐,你不走,我也不走。”
他不會留下姐一個人的。
可涼夏性子倔強,怒吼聲:“小煜,是不是要姐跪下求你走。”
涼煜咽哽:“姐。”
涼夏揚起笑容,看著薑清風,她說:“清風,謝謝你。”
薑清風本想勸著涼夏,可見涼夏那懇求的目光,他終還是狠不下心來,開車離開了。
涼夏看著薑清風離開的車子,她暗鬆了一口氣,如今她再無後顧之憂了。
陸謹之,餘生你不打算放過我,正好,我也不打算放過你,我們就不死不休吧。
不,她錯了,陸謹之不會讓她死的,也好,他們就糾纏一輩子,總有一天,她會報仇的,替爸媽報仇的,替孩子報仇,
想到爸媽那慈愛的臉,想到那才三個月大的孩子,她的心口就抽痛,如果不是她愛上陸謹之,死皮賴臉的纏著陸謹之,或者爸爸媽媽也不會死,是她的錯,是她的錯。
冷風中,她紅腫的眸子越發讓人憐惜。
冷風吹醒著她的意識,忽想到,媽媽臨終前說的話,說她一歲多來到涼家,這是什麼意思?
腦子裏蹦出一個猜測,可她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她怎麼可能不是爸媽親生的孩子。
想到這,她全身血液好像都凝固了般,對了,媽媽說那個箱子。
涼夏回涼家,她走得正門,守在大門口的保鏢已經不見了,看來已經發現他們不見了。
“她在那。”
隨著一聲落下,周圍的保鏢已經將涼夏給圍住,四周張望了下,追問:“那兩個人在哪?說。”
涼夏冷哼聲:“讓開。”
很明顯這幾個保鏢根本不聽她的話,涼夏也並沒有生氣,則是低聲說著:“他們的下落,想知道,讓陸謹之來,讓開。”
她知道,現在陸謹之在醫院處理傷,現在醒沒醒都還說不準。
保鏢們相視一眼,讓開了去路,他們自然不敢把涼夏怎麼樣,吩咐著四周都圍上,另一人則通知餘三。
醫院裏,陸謹之才醒來,餘三就接到電話,他有些震驚:“一群飯桶,連人都看不住。”
陸謹之動了動身體,扯到了傷口中,俊眉一擰:“涼夏跑了?”
餘三掛了電話:“不是,涼煜和薑清風不見了。”
陸謹之垂眸,鼻間輕哼:“活在見人,死要見屍。”
“嗯,我明白,那涼夏?”
餘三端看著陸謹之那冷然的樣子,他試探問著。
陸謹之指腹在撫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我親自處理。”
戒指很普通,是一個銀戒指,卻沒想到,陸謹之這般珍惜。
餘三點了點頭,離開病房了。
涼夏來到書房,才將箱子拿下來,還沒來得及打開,她的電話就響起,來電顯示居然是,薑清風。
她眉心一跳,忙接起電話:“清風,出事了嗎?”
按這個時間,他們還沒有出雲城,隻有一個可能,陸謹之已經派人去攔截他們了。
薑清風將車子停在商場地下室裏,他麵上有些緊張:“嗯,陸謹之已經到處派人找我了,他知道我的車牌號,我不敢開車上路,不過,夏夏你放心,我已經給我助理打電話了,讓他來接我了,我會保護好小煜的。”
雖薑清風這樣說,但是涼夏還是有些擔心,陸謹之在雲城的勢力很大,要找到他們是遲早的事情。
她掛了電話,又將箱子放回原書櫃底上,她下了樓,拔出陸謹之的號碼。
‘嘟……嘟。’
幾聲後,電話接通了,涼夏率先出聲:“陸謹之,讓你的人不要再找我弟了,我告訴你簡安臨終前的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許久才聽到那冷冽聲:“涼夏,你覺得你還能要挾我第二次嗎?不出半個小時,涼煜和薑清風都在我手裏,你敢不說嗎?”
他現在反應過來,那個視頻雖很短,可是安安沒能留下話就倒下了,所有說,涼夏很有可能是騙他。
陸謹之:“涼夏,你承受不了騙我的後果。”
涼夏握著電話的手一緊:“我沒有騙你,信不信由你,我弟跟薑清風有半點傷害,陸謹之,你就永遠別知道簡安留下的話了。”
手指一劃,她就將電話掛了,將手機放在心口,默默說著,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