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的全是男記者,不錯這些人,一看來意都不簡單,在推搡間,一個男記者故意摔倒,壓在涼夏身上,趁機占涼夏的便宜。
其他記者也不含糊,立即拍了幾張照片。
涼夏掙紮著,她腥紅著眸子:“放開我,我要告你騷擾。”
“誰看到,明明是涼小姐勾引我。”
男記者眼中貪婪著,正好壓住她的斷腿,涼夏痛中小臉更加慘白,一旁靜觀的陸謹之,忽站起身來。
涼夏希翼的望著陸謹之,張嘴:“陸謹之,救我。”
誰知,陸謹之隻是冷哼聲:“你們隨意。”
理了理折縐的衣角,他大步離開。
他的離開,更讓男記者們興奮。
涼夏嘶吼著:“陸謹之。”
陸謹之聽到身後的怒吼聲,他步子一頓,忽腦海裏劃過簡安躺在血泊中的樣子,他緊拽的拳頭鬆開,毫不猶豫離開了。
涼夏越是掙紮,他們越是興奮。
衣服已經被他們撕扯開,涼夏麵容慘白,居然放棄掙紮,她忽勾媚笑:“不要急,這裏不舒服,我們到樓上去,好不好。”
話最後,還嬌嗔著。
涼夏那澡紅色卷發正好遮住她半張傷痕的臉,配上這笑容,還有這嬌軟的聲音,讓記者們心神蕩漾,鬆開了涼夏。
涼夏身上失力,她爬到一側,看到茶幾上的匕首,她凶猛的比劃著:“你們別過來,我的手中的刀可不長眼。”
記者們都低罵聲,沒想到,涼夏還有這一招。
低罵聲:“臭婊子,敢騙我。”
可他們根本不怕涼夏手中的匕首,步步逼近涼夏,將她圍在中間。
涼夏顫抖著手,目光緊盯著門口,可終究沒有看到那高大身影,她自嘲笑著,涼夏啊,涼夏,你可真賤啊,還在期待什麼?
近了,近了,有人已經碰到她的肩了,她怒吼聲:“別碰我。”
她雖揮動著匕首,可真得傷人,她不敢,不敢,而且,這數幾個人,傷了一人,其他人還是會湧上來的。
她忽把匕首放到自己的脖子上,她驚恐絕望:“別碰我,不然,我死在你們麵前,到時,我死了,你們誰都逃不了。”
她這舉動,倒讓記者們麵麵相覷。
不知誰說了一句:“怕什麼怕,她敢死嗎?”
他說得不錯,涼夏不敢死,但她也不會讓這些人糟蹋。
她絕美的笑著:“我要讓你們給我陪葬。”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她一刀刺入自己的心口,鮮血直流,身體重重倒下。
瞬間,眾記者眸中驚恐著,顫抖著:“她……她死了。”
驚恐間,他們皆退出步子,麵麵相覷:“這,怎麼辦?”
“是她自己動的手,跟我們無關,我們手中有東西,會有人保住我們的。”
他們現在隻能這樣想著,幸好他們留了一個心眼,保存錄音對話,也不怕她們不認帳。
血已經蔓延,涼夏看著那些落慌而逃的記者們,她笑了。
隱約間,她聽到想想的那急切的聲音。
涼家大門口,涼夏意識散亂,餘光間,她好像看見陸謹之的車子。
忽笑著,怎麼可能,陸謹之早就走了,丟下她走了。
陸謹之,你真殘忍。
血染紅了涼夏的衣服,她隻聽到韓想想哭喊聲,讓司機快點,再快點,她的手從韓想想手臂中滑落,最後失去意識。
涼夏昏迷了一天一夜,都還沒有脫離了危險期。
這期間,涼夏緋聞滿天飛,韓家雖封了不少,但還是堵不住幽幽眾口,以一傳百。
病房裏,涼夏滿身都插著管子,可見受傷有多重。
‘咯吱’病房門被打開,一個個高大身影,立在涼夏病床前,看了許久。
嘴裏冷哼聲:“涼夏,你可真命大。”
隱約間,涼夏聽到這聲音,她眉間微蹙,呢喃:“陸謹之。”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陸謹之。
病房門口有了腳步聲,陸謹之才轉身離開。
韓想想手中抱著一束紅玫瑰,她看著那高大背影,微眯眼,怎麼有點像陸謹之呢?
忽又響起昨天晚上那通電話了,她眸中越發幽深。
病房內,韓想想將花放下後,手機震動了下,當她看到新聞,她氣得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胡說八道。”
“嗯。”病床上的涼夏輕溢出聲:“想想。”
韓想想聽到這虛弱的聲音,她喜及而泣:“小夏兒,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醫生說,差一點,差一點就刀就刺入心髒了。
涼夏虛弱一笑,抬起手,她自嘲笑著:“我的命,閻王不敢收。”
“小夏兒,你……。”話還在嘴裏,涼夏又昏迷過去,嚇得韓想想魂飛魄散,她顫抖著雙腿,跟出病房,驚呼著:“醫生,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