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響步聲響起,便聽見餘三的聲音:“二爺。”
陸謹之鬆開涼夏,修長的手指捏著眉心:“如何?”
“他……。”餘三話頓了頓,戒備的看了眼涼夏後,走近後,附耳在陸謹之麵前嘀咕幾句。
陸謹之聽後,黑眸陰沉,低罵:“哼,做夢。”
“我知道了,下去吧。”
聲音冷清,泛著那絲絲怒火。
涼夏坐在沙發上,餘光一直落在那份企劃書上,而陸謹之早就將涼夏的所有心思看在眼裏,他坐起身來,諷刺:“涼夏,知道我的底價在哪裏嗎?”
涼夏心一驚,迎上陸謹之的目光,隻見陸謹之指著頭,言外之意,底價其實他根本沒有標明,在他腦海裏。
這就是陸謹之,生性多疑,他不相信任何人?
錯了,他隻相信簡安。
陸謹之拿出一瓶酒後,他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淺嚐一口後:“涼夏,涼秋華給你留下什麼東西了,告訴我,盛天就是你的。”
瞬間,涼夏眸中放光,她卻有些不相信,陸謹之的話,她不敢相信了。
她垂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爸爸沒有給我留下東西?”
不能讓陸謹之知道那個箱子的內容。
而陸謹之似乎沒有聽到涼夏的話,他左手指劃過右手指上的銀戒指,他自顧說著:“東西是藏在涼秋華的書房嗎?”
自從涼秋華死了,涼氏和涼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餘三到涼家看過,沒有發現什麼東西,卻在涼秋華的書房書櫃上發現一個類似於箱子的東西不見了,因為書櫃上有少許灰塵,隻有中間一處沒有灰塵,形狀為長方形。
所以說,他要的東西有可能在箱子裏,而箱子被涼夏給藏了起來。
涼夏聽了陸謹之的話,她神情有些閃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不知道。”
她本以為陸謹之會動怒,卻沒想到,陸謹之扣住她的腰身,將她拽入懷中,耳邊私語:“涼夏,我決定考慮下他們的建議。”
“什麼?”涼夏錯愕,雖然陸謹之沒有點明他們是誰,但是涼夏心裏明白,她震驚著:“陸謹之,你這話什麼意思?”
考慮下?
建議?
談戀愛,還是結婚。
陸謹之瞧著涼夏那震驚的樣子,眸中還不情願著,心裏瞬間不悅,怎麼,他還配不上她嗎?
挑起涼夏的下巴,冷聲:“沒有比嫁給仇人,每天躺在仇人身下做,更恨的事了吧,更何況娶你能達到我的目的,又能時時刻刻折磨你,有何不可。”
涼夏被氣得紅腫著眸子,陸謹之不愧是陸謹之,將人心分析的如此清晰。
是啊,陸謹之是她的仇人,她怎麼能嫁給她,她還有什麼臉麵麵對爸爸,媽媽,還有那個才三個月大的孩子。
她咬切齒,怒目:“陸謹之,我死也不會嫁給你的。”
陸謹之聽後,他好看的薄唇扯出一抹諷笑:“涼夏,你隻不過是一個替身,還妄想成為我結婚證上配偶嗎?做夢。”
直到後來,涼夏才明白陸謹之此話的意思?
確實,她是一個替身,連名字都不配跟他在一起。
陸謹之望著那張顫抖的紅唇,再加上涼夏此時衣衫張開,露出那傲人身材,陸謹之眸中一深,低頭吻住涼夏的紅唇,大手蹂躪著,那霸道粗爆,無情的掠奪。
涼夏垂打著陸謹之的胸口,她掙紮著:“唔……陸謹之,不要。”
沙發上,涼夏被陸謹之禁錮在身下,任他瘋狂的動作。
大門還敞開著,隻要人經過就能看到房間裏發生的一切,涼夏仰起頭,不能讓眼淚落下。
餘光間,涼夏看向大門,身體一僵,她剛才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麵容慘白,眼中震驚著。
那是……
簡安。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簡安。
思緒飄飛,身體就被狠狠丟開,陸謹之踩著涼夏的手飛奔出去,那力度很大,足見他的擔憂。
陸謹之的態度,很明顯,他也看見了,所以,剛才不是她的錯覺。
簡安,怎麼可能是簡安,有可能,隻是像簡安呢?
或者,還有一個可能,是簡柔故意穿簡安的衣服走過呢?
涼夏腦海裏浮現了太多的想法,她耳邊隻聽見陸謹之那急切呼喊聲:“安安,安安。”
十分鍾過後,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陸謹之頹廢的回到房間,他全身癱軟的坐在沙發上,抱住頭:“安安,安安,是你嗎?”
他的聲音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讓人心疼。
涼夏的心好像狠狠被撞擊了下,她第一次見這樣無助的陸謹之,是啊,這個世上,怕隻有簡安能讓那個殘忍冷情的陸謹之露出這脆弱的一麵。
她慢慢的爬起身來,諷笑出聲:“嗬嗬,陸謹之,很失落吧,簡安死了,怎麼可能回來,你永遠也見不到簡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