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睜眼看著天花板。
那是封景費盡心思送給我的禮物,隻不過……被我搞砸了。
六個月的孩子已經會不時地在我肚子裏翻山倒海,而此刻,他正拿小腳丫狠狠地踹我的肚皮。
我摸著肚子,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寶寶,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對你爹太過分了點兒?”
當小家夥認同似的更加大力地踹了我兩腳時,我暴脾氣當時就上來了。
靠,這位站得真是毫不猶豫。
為了讓他知道誰才是他媽,我轉過身躺床上睡了個精神抖擻。
第二天,封景在我房間外敲門的時候,我愣是沒聽見,直到封景估計是怕我一時腦袋短路想不開拿鑰匙開門時,我才恍惚轉醒。
“叫你好半天了,怎麼不說話?”封景蹙著眉頭走進來,我覺得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怎麼都睜不開。
“嗯?”我想張口,沒想到昨天心頭的火直接燒到喉嚨眼了,跟要冒煙似的難受。
封景見狀,趴在我床頭,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
我伸手想打掉他的胳膊,卻發覺雙手又酸又痛,怎麼都舉不起來。
“怎麼這麼燙?”
我聽到他低聲嘀咕了一句,剛想掙紮著從床上起來,卻被他按回了床上。
“別動。”他的聲音很嚴肅,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想說話,卻發覺嗓子眼兒痛的厲害,便幹脆躺在枕頭上一動不動。
我聽到封景的腳步聲距離我越來越遠,而我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覺得嘴邊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我急忙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喝著水,耳邊不時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不要急,慢點喝……”
喝完之後,我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接著挺屍,四仰八叉地開始睡覺,期間有感覺到有涼絲絲的東西放在我的額頭,雖然不知道是什麼 ,卻覺得很舒服。
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
封景趴在我的床邊,隱約能看到眼角的青痕。
我小心翼翼地從床上坐起,腦子有些疼,“嗡嗡”的。
“你醒了?”
不知是我的動作吵到了他,還是封景本來睡眠就淺,他揉了揉眼角,看上去很是疲憊。
“你怎麼在我房裏?”
我詫異地看著他,腦子裏想起的還是昨夜鬧別扭的場景,封景蹙了蹙眉,伸手捂上我的額頭。
我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封景輕“嘖”了一聲,麵帶責備地講將我的身體往前拉了拉,伸手覆在我的額頭,靜靜地放了兩秒鍾。
就在我即將失去耐心將他的手打掉的時候,他卻似乎鬆了口氣。
“好了,燒退了。”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發燒了?”
封景一時不知是悲還是喜的看了我一眼,“真是可憐,發燒都燒傻了。”
“呸,你才燒傻了呢!”我衝他翻了個白眼,起身準備下床,卻發覺渾身沒有力氣,整個人軟綿綿的。
封景抬手撐住我,笑意盎然。
“餓了吧?我給你準備了吃的,你先別動,我給你端上來。”
我依言,乖乖坐在床上,沒多久,封景手中端著一個青花瓷湯盅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