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歐陽融雪在這些人眼裏,那是十足的大小姐架子,不過,他們也不以為然,覺得富家小姐,哪一個沒有點脾氣呢?更何況,還是一個這麼漂亮的大家閨秀,發火,一向都是美女的專利。
直到石北川忙完了自己手頭上的事情,找到心情十分不好的歐陽融雪,將她攬進懷裏溫柔的安慰。那些躍躍欲試的公子哥才不得不打消掉自己對歐陽融雪想法。
其實大家都知道石北川對歐陽融雪一往情深,也都知道自己沒辦法跟石北川相比,但是知道歐陽融雪對石北川一直是若即若離,認為自己略有機會的人,才會想辦法接近歐陽融雪。
此時,眾人看歐陽融雪在石北川的懷裏如同一隻被寵愛貓咪一般順服,心裏都清楚,自己是沒戲了,不說自己跟石北川根本就沒得比,就是看歐陽融雪對待自己和石北川的態度,就已經輸了一大截。
此時,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裏坐著一個失魂落魄的人,他的眼睛裏充滿了糾結與無奈,還有深深的刺痛,他是莫尋。
歐陽雲峰將馮曼、尹文等人讓進待客室,手一直握著妻子因為氣憤而不住發抖的手,轉頭看了看自己的義女伊娜,眉頭微皺,抬頭看向眾人。
“馮曼,你是不是應該給大家一個解釋?”歐陽雲峰冷聲問道。
“雲峰哥,你們每個人都在跟我要解釋,可誰又能給我一個解釋呀?”馮曼顯得有些激動,語調略微升高。
“我有相愛的人,卻硬是被別人搶走了清白,有誰給過我解釋?”馮曼說完,眼裏的淚便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馮曼高抬頭,看著對麵低頭不敢看向自己的尹文,眼裏的仇恨溢於言表。
“尹清姐,你讓我給你一個交代,當你們全家都一致痛罵是我勾引你弟弟時,有沒有一個人想過,要給我一個交代?有沒有一個人想過我是被強迫的?”
“生下兒子自己不能看他長大,你們誰能理解這份苦?”馮曼的眼睛已經被淚水覆蓋,聲音不停的哽咽。
“第二次被你強~暴,被你老婆逼著打胎,那種鑽心的痛楚我到現在也忘不了,你可曾給過我一聲交代?”馮曼雙眼緊緊盯著對麵的尹文,氣憤地吼道。
“尹文?你個沒心肝的,你不是說是她勾引你才有的那個孽種嗎?你不是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嗎?”尹文的老婆毫不顧形象的發潑喊道。
“弟妹,你還是先去休息下吧。”尹清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尹文的老婆被人架了出去。
“小文,到底怎麼回事兒?”尹清平靜的語氣中,可以聽出怒意。
“姐,我……”尹文平日裏的瀟灑不見了蹤影,坐在沙發上,滿身的頹廢感。
“我以前覺得你年輕,愛玩,但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做出這種事?現在兒子都快要結婚了,居然連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擔……”尹清被尹文氣的不輕。
“你當初怎麼就那麼倔強,我有什麼不好,你眼裏卻隻有那個愣頭小子……”尹文站起來,走向馮曼,語氣中滿是無奈。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對於不愛你的人,你縱是千般的好,也隻是路邊的風景;如果愛你,你即便是路邊的瓦礫,也會當你是玉石。”馮曼的情緒平靜了很多。
“小曼,對不起……”尹文跪在馮曼的麵前,讓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
“這句話在我心裏很多年了,從那晚喝了酒,我強行占有了你,到現在,這句話每天都在折磨我,我當初對你的癡迷,絕對不亞於方牧文,可你一直對我視而不見,我心裏很苦,後來我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我很高興,後來你為什麼又消失不見?我找了你很長時間,我想一直找下去,但是那個時候家裏給我安排好了婚姻,我順從家裏結了婚,當你把繼舟交給我的時候,當時的狀況,我隻能把繼舟藏起來養。”尹文的眼圈已經泛紅。
尹文和馮曼的戀人方牧文是同學,當方牧文將馮曼帶給尹文認識的時候,尹文就被清雅淡然的馮曼深深的吸引,礙於方牧文的關係,尹文對馮曼的追求很低調,時常單獨約她,但馮曼從不赴約。尹文也經常借著馮曼的生日或者什麼節日送些名貴的禮物給馮曼,但馮曼都會婉言謝絕。
一直到馮曼告訴他,準備跟方牧文去英國,尹文實在接受不了沒有馮曼在身邊的生活,當晚他喝了很多酒,眼前都是馮曼那淡然的模樣,於是,他約馮曼說,在她出國前,想見一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