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皇後帶著眾妃嬪也前來拜賀。
“兒臣恭祝母後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皇後帶頭跪下,身後跟著跪倒了一片妃嬪。
“皇後來了,不必多禮。”太後笑著道,“阿秀,快去把你母後扶起來。”
“是。”沁華公主攙起皇後,甜甜喚了聲“母後”。
“你這懶丫頭,今日怎麼學乖了這麼早來陪你祖母?”皇後扯了沁華公主在太後左下手坐下,寵溺地問到。
“我跟瑜表姐一道來的。”沁華摟著皇後的胳膊晃了晃。
“衛瑜參見皇後娘娘。”衛瑜上前施禮。
“是阿瑜啊,快起來,跟舅母這麼多禮做什麼!”
“舅母。”衛瑜笑著道,本想坐到下麵,卻被太後又拉著坐回身旁。
“阿瑜看起來氣色甚好,想必在太後這裏調養的不錯。”開口的是端妃赫連氏,她是衛瑜公公赫連驥的堂姐,也算是衛瑜的長輩。另一邊,赫連氏作為大皇子王淵之的生母,一直是皇後東陵氏的眼中釘,皇帝一日不立儲,後宮就一日不得安寧。
“是啊,外祖母這裏床軟飯菜好,還能沐蘊著老祖宗的深厚福澤,哪能養的不好?”衛瑜說的一臉認真,直把太後逗的笑不停。
“你這丫頭說的都是什麼話呀,還床軟飯菜好,不知道的還當哀家養了隻小懶豬…”
衛瑜不以為然地靠著太後,拿起太後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臉蛋道:“喏,外祖母您看,您把我養胖了一圈,今早挑衣服都挑了好久。”
眾人聽了都忍俊不禁,皇後打趣道:“母後要是小氣不給阿瑜做新衣服,就來舅母這裏討!明兒個就讓禦裳坊來人給阿瑜量個十件八件的。”
“可算在舅母頭上?阿瑜進宮可是分文沒帶呢!”
“算算算…從前可真沒看出這孩子這麼猴精!”皇後也笑的快要岔氣,一旁太後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皇後啊,你明兒個就讓禦裳坊最好的裁人去給阿瑜和阿秀各做十件新衣,都算在哀家身上!讓著鬼丫頭再到處說她外祖母小氣…”太後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揚聲對皇後吩咐道。
“是,母後。”皇後應下,又補充到,“不過這可不能全讓您出,得留一半算在兒臣頭上,也不能讓人家說咱們明曜郡主有個小氣的舅母啊!”
衛瑜水眸佯怒,臉頰鼓鼓道:“得得得,您們都是最大方的外祖母和舅母,反正阿瑜是一窮二白,絕不會為你們省錢的…”
“誰人一窮二白?讓本宮好好瞧瞧…”正說笑著,一道華麗威嚴的女聲從殿外傳來。
太監隨即稟報道:“朝容長公主到——”
“母親!”衛瑜高興地起身相迎。
朝容長公主一襲曳地瑰紅宮裝長裙款款而來,妝容精致,歲月僅為她平添了成熟的風韻,當真風華絕代,讓人傾俯。
她瞪了衛瑜一眼,繞過她向太後行了大禮:“兒臣恭祝母後日月昌明,鬆鶴長春!”
“阿嬈來的正好,這裏有人在哭窮,你幫哀家看看是真窮還是裝的啊?”太後看著衛瑜對著長公主一副討好地笑,忍不住添油加醋道。
朝容長公主還未來得及開口,一道有些尖細的女聲插嘴道:“太後娘娘這可錯怪長公主姐姐了,明曜郡主已經嫁予將軍府,想必日子過得不如從前養尊處優,否則也不會一時想不開落水了!”
話音剛落,殿內寂靜一片,眾人神色都尷尬起來,太後一直未斷的笑容漸漸板了起來,沁華公主也有些緊張地看向衛瑜。
半晌,朝容長公主目光掃過右手朱紅的指蔻,幽幽開口道:“說話者何人?”
“回姐姐,臣妾是祥瑞宮下的嶽才人。”在眾人目光中,一嬪妃走了出來,模樣長的倒是不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在巴掌大的小臉上顯的楚楚可憐。
“誰是你姐姐?”朝容長公主瞟了她一眼,冷哼一聲:“一張嘴叫不清人,留著何用?自己掌嘴吧。”
“臣妾…臣妾是皇上的人…”嶽才人本想在這場合中露露臉,卻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落得這般下場,不由得驚慌失措。
“哼,本宮替皇帝教訓個奴婢的權力還是有的。你要不自己來,隻好讓他人動手了!”朝容長公主鳳眼一凝,嚇的那嶽才人渾身一哆嗦呆在了原地,接到指示,立刻就有宮女上前一下接一下地掌在嶽才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