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這麼一個開門關門的功夫,冷氣從車門鑽入。
沙發上的眾人紛紛打了個寒顫。
顧心舟笑了:“幾個小時前還穿短袖,穿裙子,這會兒到了中國,還要穿保暖內衣,還有要穿羽絨服呢!”
雪莉站在路邊光禿禿的樹枝下,一手提著行李,一手對著房車揮手告別。
車遠去,消失不見。
她卻沒有立即收回搖晃的小手。
她看見了指尖那枚粉紅色的鑽戒,那枚戒指熠熠生輝,璀璨奪目,一如冬日的暖陽透過指尖的縫隙籠罩在她心上,
她……好像想時熠了。
從夏威夷州分開,也就是那天一早,他跑來給她拉小提琴。
她還給了他一盆涼水,把他澆成了落湯雞。
自那之後,到現在,她已經平安回到了中國,可是時熠呢?
她好像還沒有跟他打過招呼。
也沒有跟他發過短信,互通一下彼此的位置信息。
看起來,好像是在談戀愛。
可是彼此的距離,又有些忽近忽遠。
雪莉愣愣地站在那裏,舉著手,仰望著指尖的戒指,一時有些入神。
“沒想到你這麼想我。”
熟悉又欠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雪莉心頭狂跳,轉身看見那雙熟悉的桃花眼,她明媚的小臉本能地愉悅微笑,眼中更是綻放出寸寸的驚喜。
時熠見她下意識的反應,心頭更是一陣狂喜。
咽了咽口水,他大步上前,伸出雙手猛地將她納入懷中。
他緊緊抱著她。
“雪莉,我好想你!”
明明才經曆過短暫的分別,他已經入了相思門,領略到了刻骨的思念。
時熠閉著眼,嗅著她的發香。
天空中有些花一片片飄落下來,落在她的發上,也落在他的鼻尖。
他要記住這種刻骨銘心的感覺:“雪莉,你真的是我時熠,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
你不會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
吃飯的時候,餐具變成了你,鞋子的時候,文具變成了你,坐飛機的時候,就連座椅都變成了你。
你的臉,就像是魔咒,見縫插針地往我腦子裏、眼睛裏一個勁地鑽。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妖女,不然,我怎麼就像是中邪了一樣呢?”
換做平時,雪莉肯定會覺得時熠在撒謊,時熠又開始騙小姑娘了。
但是這一次,雪莉莫名信了。
她鬆開行李箱,雙手圈住他的厚外套,寒冽的冬日,兩人擁抱,寂靜取暖。
“時熠,我也很想你。”雪莉決定順從心意:“我明明喜歡像雪花、像水晶一樣的男孩子,可是偏偏遇到你之後,開始控製不住地想你。”
時熠閉著眼,笑了。
他放開她,拉過她的行李箱,另一手牽住她:“走,咱們回家。”
他帶著她往小區裏走。
雪莉有些困惑,跟著他進了小區,就問:“你的行李呢?你昨天才參加的峰會,回國的時間應該跟我們差不多吧?”
“我的行李箱在你樓道口下麵,有助理幫我守著,我比你早回來三個小時,我一直在這裏等你。”
時熠說著,牽著她,慢慢就走到了公寓樓的樓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