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就少說兩句吧！”
顧心舟趕緊勸停方靈薇。
她看得出來，宋臻從上車到現在，一直端著一杯威士忌，一點點地喝著。
他想發泄，又拚命隱忍。
從祁磊他們幾個人身上，不難看出宋臻是個特別護短的男人，這會兒估計他連滅了崔氏的心都有了，所以方靈薇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方靈薇歎了口氣，不說了。
孩子們吃著零嘴兒，倒也不餓。
抵達Z市後，宋臻帶著張偉跟幾個保鏢去了醫院，祁磊帶著餘下的人去了酒店。
酒店辦好入住，直接叫餐到套房裏，餐桌上很快擺滿了精致的美味。
也就是這時，宋臻給顧心舟回了個短信：是他。
兩個字。
讓顧心舟他們也稍稍安心。
一大家子吃飽了飯，宋臻還沒有回來。
顧心舟給宋臻打電話，想要詢問沈時傾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了。
宋臻很快接了，但是他的聲音卻很低沉：“肋骨斷了四根，一隻眼睛被打失明了，目前醫生隻能給我這些回複，別的，還要手術後才知道。”
“什、什麼？”顧心舟不敢置信：“失明？他怎麼可以失明？他是天才中醫！也是天才外科手術大夫！失明了，他還要怎麼下針，怎麼手術？他怎麼能失明？”
“舟舟啊，”宋臻啞聲道：“我難受，我想靜一靜。有什麼事情，等我回去再說，好嗎？”
顧心舟又問：“我們回B市怎麼樣？Z市再怎樣，也是個小城市，B市的醫療條件肯定更好！”
“來不及，他肺出血、腦部出血，再不手術，人就死了，根本來不及再送回B市。”宋臻說完這些，忽然難受地低語：“舟舟，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想殺人。”
顧心舟：“宋、宋臻……”
“你放心，我還有理智，我不會做犯法的事情，”宋臻沙啞且堅定地說著：“但是我一定會讓某些人，受到法律的製裁，不然我就不配做時傾的兄弟！”
宋臻結束了通話。
顧心舟感覺到，他好像……哭了？
顧心舟捂著嘴，也難過地哭起來。
藍寶珍傻了眼，剛才她打電話，大家都在一邊聽著呢，藍寶珍提心吊膽地問：“時傾怎麼了？失明了？”
顧心舟哭出聲來：“老沈他、他還在急救，還沒出手術室，現在斷了好些肋骨，肺裏腦子裏都有血，而且一隻眼睛醫生宣布失明了。”
藍寶珍揪心不已：“他才二十幾歲！他還這麼年輕！老天爺啊，這是要幹什麼啊，他這是倒了什麼黴啊！”
方靈薇一直站在沈時傾這邊。
沒有沈時傾，她到現在還睡著呢，跟別提醒來擁有新的生活了。
她難受道：“我就說尹月是個害人精，你們不信！她的性格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害人害己啊，最好沈醫生這次死裏逃生還能失憶，徹底忘了尹月才好！”
陸遜之聽著也很難受：“小臻最是重情重義，能讓他放在心裏的兄弟，屈指可數，他這會兒，心裏該疼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