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半語故意顧左言它,不願意回答這樣問題的意思已經表現得很明白了,他相信這兩個老頭應該是聽得出來的。
保護自己的手段多種多樣,有的是權勢,有的是身份地位,有的則是自身的才智和實力,還有的則是一種別人看不懂的神秘。
對於這一手,司空半語使用起來,早已經爐火純青了。神秘代表什麼?代表著不可預知,自己的存在本來就不是常理所能推斷的,既然如此,這就是神秘的前提了。
他所要的,就是讓人看不懂,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同時他也具備延續這種神秘的資本,那就是實力的迅速增長。對於一般人而言,修為的提升都是千難萬難的,但是對於他來說,境界早已經是到了,隻需要有足夠的靈藥,他就可以迅速得提升修為。
“我等本就已經超出塵世之外的,何必還會在乎這些口腹之欲呢?區區青草,品著一份清寧就可以,別無他求。”
“是嗎?”司空半語深吸了口氣,抬眼看著贔屭,輕笑道:“如此高風亮節,還真是罕見啊!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前來獻州,也隻是為了維護華夏的和平和威嚴了,恩恩……值得佩服。兩位既然都這麼兩袖清風、高風亮節,那麼那血玉想必也沒有多少興趣了,那我就先在這裏謝過了。”
贔屭神色含笑:“你對血玉也有興趣嗎?你知道血玉是什麼?”
司空半語意味深長的看了贔屭一眼:“這個問題是不是問的有點多餘了,雖然我們隻是第一次見麵,但是二位都是有著無數閱曆的存在,難道你們覺得我就是那種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人嗎?”
贔屭和椒圖聞言,不由得對視一眼,苦笑不已。說實話,他們自認為自己的眼光之下,一個小輩究竟是什麼樣的本質和脾性,多少可以摸到幾分,而之前,他們也是這麼認為的,司空家這小家夥,雖然實力高強,但是畢竟隻是二十來歲的年紀而已,能夠有多少的閱曆和心機呢?
可是短短幾句話之後,他們方才醒悟過來,這條年紀的定律,在此人身上根本就不適合。因為他們感覺麵對的就不是個年輕人,而是個精於算計的老狐狸。
既然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料,之前的打算,就完全沒有什麼意義了。贔屭長吐了口氣,緩緩道:“你是個聰明人,那麼我們彼此也不需要藏著掖著了,你應該清楚血玉的重要性。雖然幽冥天在華夏猖狂,乃是對於華夏的挑釁,但是血玉乃是劉家祖傳之物,劉家世代都是華夏之人。”
“故而血玉也是華夏之物,不容落入外人之手。”
司空半語長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道:“明白了,這麼說來,隻要血玉不落入幽冥天或者外人的手裏麵,隻要是落在華夏之人的手中,就萬事大吉是不是?嗬嗬……有你們這句話,我可就放心多了,我還想著到時候你們與我搶血玉的話,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