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的夜色,顯得靜謐不少,沒有鬧市區的喧嘩,兩邊的路燈猶如一個個扛著屠刀的惡靈衛士,散發出血色的光芒,一輛汽車飛馳而過,劃出一道弧線,消失在馬路的盡頭。
車內,曾虎貼著車門,一手壓住那被插了一匕首的右手傷口,咬了咬牙,但是卻連坑都不敢吭一聲,因為坐在他旁邊的,乃是司空先生,鐵虎堂最尊貴的客人,據說連堂主在他麵前都得小心聽著吩咐。
“曾虎,這事情,鐵虎堂當中有多少人涉及進去?”司空半語問道,之所以沒有直接去找任天心,便是出於這一層得考慮,因為司空半語不知道任天心到底有沒有參與這件事情。
曾虎遲疑少許說:“具體我不是很清楚,不過陳天以及三四個老大,他們都參與的,加起來的話,應該算是小半個鐵虎堂,都知道這件事情,有的參與了,有的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陳天他們會悄悄的給一些好處費,免得他們稟報給堂主。”
“恩?這麼說來,這是你們自己接的私活,任天心並不知道,對嗎?”
“恩……鐵虎堂的規矩是堂主定下的,禁止奸淫擄掠、為害弱者,陳天他們做這件事情,都是悄悄的做,就算是那些貨物……不,那些被販賣的人,也最多會在京城停留一天兩夜,隨後就會直接被送走,絕不遲疑。”
司空半語一聽,心中頗有些安慰,至少這事情任天心並沒有參與進來,也不枉自己對他的信任一次。司空半語打算這次回到京城之後,便開始對任天心和唐青,傳授修煉之法,讓他們徹底的步入修士行列,若是任天心是這樣的人,那麼司空半語首先便是讓他挑一個最痛苦的死法。
“你知道誰是下家嗎?”問話的是成天涯,聽完曾虎的話,成天涯心裏很是著急,自己的女兒已經被綁走超過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按照曾虎所說的,那些販賣的人口,一般不會在京城停留超過一天兩夜的時間,那麼豈不是說,自己的女兒極有可能被運走了嗎?
曾虎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隻是負責守著這些人不出岔子,到時候有人會來直接裝車運走,具體運去哪裏,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有一次我和一個開車的兄弟閑聊的時候,無意間聽他說起過,他們每一次都是在雲州的碼頭邊交貨的,應該是運送海外了。”
“雲州?”成天涯眼中殺意淩然,雲州是華夏對外開放的通商口岸,每天來來往往的商船絡繹不絕,數不勝數,若是真有幾艘蒙混的話,很難查出來的。
“成天涯,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會追究到底的,現在警署的人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他們跑不掉。如果你女兒真的已經被運走,我也會把她追回來,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然有這樣的膽子和能耐。”
涉及青州、獻州、京城和雲州的四處地域,這可不是一般投機倒把的家夥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這不僅僅需要極大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同樣需要巨大的關係網打通其中關卡,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