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嗬嗬…”阿浪自嘲笑了笑:“我這樣的人能有什麼成就?一沒有文憑,二沒有技能,而且是農村來的,家裏沒什麼家世,走出來除了去給人家做苦力打工,就隻剩下舞刀弄槍了。”
“那你和你身後的人,又是怎麼回事?你為何如此的護持他,於你有恩?”司空半語問道。
“恩…”阿浪長吐了口氣,緩緩道:“當年那次地震,我家是華夏西邊的,正好在地震中央地帶,父母親戚都在地震當中葬身了,隻留下我和我弟弟僥幸不死,不過我弟弟的腿被落下來的房屋橫梁砸斷了腿,一輩子隻能夠在輪椅上度過了。”
“那時候我年紀還小,隻有十五歲,而我弟弟雖然隻是八歲,隻不過雙腿殘疾,就算有人想要收養他,人家也不願意收養一個殘疾人啊!故而我隻能出外打工,照顧我弟弟,你也知道,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能做什麼?會做什麼?連身份證都沒有,也隻能打零工,靠著微薄的收入來勉強度日了。”
司空半語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這種感覺令他很是熟悉,好似曾經自己也有過這樣一段孤苦的日子一樣。
“是你的老板幫助了你?”
“恩…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遇到我現在的老板。他幫我把弟弟送到療養所去,派私人專業護理,同時還拿出一百萬資金為我弟弟成立了私人基金,讓他以後的生活完全可以衣食無憂。你也知道,這對於一對孤苦無依的兄弟,代表著什麼。”
司空半語深吸了口氣,俗話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一個人在危難之際,突然出現一根救命稻草,足以讓他深深的記在心裏一輩子,而阿浪很明顯就是這樣的人。他稍微有點明白了,為什麼阿浪寧死也不願意將身後的人暴露出來。
“雖然那時候他對你們是恩,可是現在看來,那隻是一種投資,投資你這個人,要說那個人心裏對你們的恩,應該是不存在,我想你現在應該已經明白這個道理了,不是嗎?”
能夠派出殺手前來襲殺,哪裏還有什麼恩情,完全就像是一把手中的槍,用得到的時候可以天天小心的擦拭幹淨,一旦無用甚至會波及自身的時候,自然被毫不留情的丟棄。
“所以我才說,那是一份卑微的情而已。”阿浪長吐了口氣,其實自從沾手了那些生意之後,他已經漸漸明白過來,其實老板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救助,而是想要尋一個忠誠而知根究底的人培養起來,讓他替自己辦事。
而那點錢,對於阿浪來說,已經是不可觸及的天文數字了,是足以奮鬥一生的東西。但是對於老板來說,那就是順手的東西,完全不值一提。所以在阿浪心中,這份情很重,可是在老板心中,這份情基本上不存在,故而卑微。
“卑微就卑微吧!嗬嗬…反正我兄弟二人本來就是卑微之人,奉承一份卑微之情,也是恰如其分的事情。”
“卑微的人?”司空半語搖了搖頭:“你並不是卑微的人,卑微的是你的老板,因為他早已經將自己的情完全拋棄與死物之上,一個失去了原本該有之情的人,早已經脫離了人的行列,自然也會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