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柴溪跟鎮元子說的那樣,她就真的隻是在拜見過了觀音菩薩後等著唐三藏和孫悟空他們,行李事實上並不用她收拾,鎮元子早就讓道童幫忙整理過了。

人參果會舉行完了沒多久,他們就即刻動了身。鎮元子似乎本來還想留他們多住幾天,然而他和孫悟空之間的氛圍……讓人總覺得不打起來就不錯了。

“柴姑娘,”上了路之後,豬八戒悄悄在她耳邊說,“嘖嘖嘖,幸虧你沒同意留下來啊,不然俺老豬可有的好受了。”

“啊?”

柴溪扭頭看了一眼欣喜形於色的豬八戒:“你說什麼呢……等等,八戒哥,不是我看錯了吧,我怎麼覺得你有一點腫了?雖然你之前頭就這麼大,不過現在好像更大了一點……”

豬八戒:“………………”

“別提了,”他滿臉懊惱地摸了摸自己的腦門,“那時候我不是被那個明月給叫走了嗎,本來半路上想開溜來著,結果他又告訴我我隻要負責試吃就行,於是我就跟著去了。後來,後來,等師兄回來,發生的事情大家也就都知道了。”

柴溪:“……?”

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來豬八戒的意思是他是被孫悟空打成這樣的:“從昨天開始我就很奇怪了,八戒哥你支支吾吾地想跟我說什麼又說話隻說一半……”

“我知道你有難言之隱,”說著,她暗自瞥了一眼在馬前麵走著探路的孫悟空,“但你老是這樣的話,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猜得對不對啊?”

“好吧,這件事其實就是——”

“呆子。”

豬八戒話才剛說了一半,就聽到孫悟空頭也不回地叫了一聲,還接著說道:“你和五行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

“哥啊,我們沒說什麼,”他連忙打著哈哈,“沒說什麼。”

“對,沒說什麼。”

柴溪看豬八戒那樣子,就也附和了一句。

不過,也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話題吧……這麼心虛是作甚?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柴溪自己心裏也感到了一陣莫名其妙的心虛,不僅僅是對於剛才和豬八戒私底下的嘀咕,也因為孫悟空那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現在還在路上,她不想深究太多,於是輕咳一聲,向豬八戒伸出了手:“行李我幫你拿一點吧……雖然我能拿動的真的隻是一點。”

和之前沙悟淨的再三謝絕不同,豬八戒倒是很爽快地就扔了兩個包裹過來,看麵料和新舊程度,似乎是在五莊觀才帶上的。

他們被鎮元子抓包的時候,行李被隨意地拋在了廊下,但之後孫悟空去四處尋救活人參樹的方子時,鎮元子就已經命令了幾個道童把行李撿起規整好,甚至還附上了一些替補的衣物之類。

——他是這麼說的。

不過,柴溪掂了掂其中的一個,覺得有點異樣的沉重。

她也沒想太多,就隻是把那兩個包裹左一個右一個地拎在手裏,走起路來也沒多費勁。當柴溪為了讓自己顯得走得不是那麼慢而加快腳步時,白龍馬突然長長地嘶叫起來,還調轉過頭來衝著她半立起身來揮舞著馬蹄。要不是唐三藏反應及時,這時候恐怕也已經從馬背上滾落下去了。

柴溪:“……”

唐三藏:“……”

等等她這次還啥都沒來得及做呢啊……

柴溪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白龍馬的反應似乎沒那麼激烈了。

她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把左手上那個比較輕的包裹伸過去試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