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紀委副書記王虹雨和郭處長,和傅山原城建局局長鄭俊熙鬥智鬥勇,終於讓鄭俊熙開了口。
鄭俊熙交代了在建設老工業園中,大量的貪汙和收受工程好處款的問題,其中,很多事情都和趙宗億的天源集團有關。可是,趙宗億已經死亡。
但後麵交代的問題,讓王虹雨大吃一驚,鄭俊熙竟然聯合常務副縣長趙豐年一起貪汙。
王虹雨立刻把這一情況向省委紀檢書記何振乾彙報了一下。
何振乾問了很多審問的細節和貪汙數目,覺得案情重大,立刻向省委書記蕭遠山做了彙報。
根據鄭俊熙的交代,趙豐年涉嫌貪汙的款項竟然有四千多萬。
一個小小的貧困縣的常務副縣長,竟然能貪汙這麼多,這讓蕭遠山極其的憤怒。
“何振乾,立刻對趙豐年秘密雙規,不能走漏一絲消息。”
蕭遠山立刻給何振乾下了命令。
省紀委副書記王虹雨和郭處長親自帶人,直奔趙豐年的家。
在一處私家花園裏。
七爺愜意地泡在潔白的浴缸裏,他微閉著眼睛,豐富的泡沫簇擁著他。
七爺有個習慣,就是每天早晨,要用熱水沐浴。
沐浴後的身體,血液循環加快,讓人全身暖洋洋的,如同母親溫暖的懷抱。
想起母親,七爺的心裏就有一種溫暖從心裏升起。
他小時候的最深的記憶,就是自己在四歲的時候,那個極冷的冬天,那天下著鵝毛大雪,冰天雪地,餓了兩天的自己,蜷縮在母親的懷抱裏,餓得昏了過去。
當他從夢中醒來,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母親抱著自己,手裏竟然多了半塊熱氣騰騰的饃饃。
母親抱著自己,在大雪裏步行了五十多裏路,到鎮上討飯。
一位好心人,看到了可憐的母親,還穿著單衣,而那時的七爺,竟然還赤裸著雙腳。
那位好心人給了母親半塊熱乎乎的饅頭,還給了母親一件露著棉花的破棉襖。
母親當場就給人家跪下了。
那半塊饅頭和那件棉襖,救了自己和母親的命。那塊饅頭,母親沒有舍得咬一口,分成了好幾半,給了自己一小塊,剩下的,全部藏在懷裏。
每當自己餓的不行的時候,母親就拿出一小塊饅頭給自己。
那個冬天,是自己小時候,最幸福的一個冬天。
七爺想到這裏,走向母親的房間。
母親老了,頭發全部白了,近來一段時間,經常生病。今年是老人家的一道坎,八十四歲了。
七爺給母親蓋了一下被子。母親還在熟睡。
七爺走出母親的房間,來到客廳。
他有種不好的感覺,鄭俊熙就怕撐不了多少時間。他在軍營裏秘密關押著,自己的手下,根本沒有機會下手。
手下的人,隻有在外麵秘密的監視著。他已經布置好了,隻要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行動。
手機傳來了震動。
七爺一看號碼,連忙按下接聽鍵。
“老板,您有什麼吩咐?”
七爺一看是老板的電話,神情變得恭恭敬敬。
“鄭俊熙交代了,你立刻動手,掐斷那條線,火速。”
“哢嚓!”
老板掛斷了電話。
七爺自己預感的事終於來了,鄭俊熙果然熬不住了,招認了一切。
七爺連忙撥通了一個號碼,冷森森的道:“立刻動手。”
常務副縣長趙豐年這幾天,坐立不安,眼皮直跳。
自己的兒子趙宗億死了,讓他一天之間,蒼老了很多,頭發變得花白起來。
這一切都是歐陽誌遠造成的,他恨不得咬死歐陽誌遠。
他懇求七爺動手,但七爺沒有答應。
他隻好自己動手,他已經秘密雇傭了一個殺手幹掉歐陽誌遠。可惜,這兩天,歐陽誌遠竟然沒在傅山。這讓自己的計劃落空了。
還有一件事,讓自己心驚肉跳,那就是鄭俊熙的神秘失蹤。
鄭俊熙被撤職的當天,就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蹤影,難道這個狗東西逃跑了?
趙豐年看了看表,六點半正。到了上班的時間了。
趙豐年喜歡提早上班,他的辦公室窗戶,正對著縣政府的大門,他喜歡坐在窗戶前,看著每一個縣政府的人走進縣政府的大門。每一個人的表情和動作,都被自己盡收眼底,這樣,他就能更好的了解和掌握那些人的思維和動向。
司機早已在樓下等候了。
趙豐年和老伴告別,走下樓去。
司機看到趙豐年走下樓,連忙替他打開車門,用手捂住車門的上方,防止碰到趙豐年的頭。
趙豐年上了車,還有一條腿沒放進車裏。司機獻媚的連忙用雙手把趙豐年的腿,輕輕的捧起,放進了車裏,還彈了彈本來就沒有灰塵的褲腿,小心地關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