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道:“你們當時為什麼不陪同去?”
周鐵山低下頭道:“我們當時驚呆了,等我們反應過來,想跟去,常定山把王振抱上車,彭濤已經開車,我追了好長時間,沒追上。一個小時後,警察就來了,說王振已經死了,他們就把王光傑拷走了,連同那把鐵鍁也一同帶走了。”
這個時侯,早已回來的常定山看到了歐陽誌遠在和周鐵山說話,立刻給張興軍打電話。
“張總,歐陽誌遠來了,他正在和周鐵山說話。”
張興軍嘿嘿冷笑道:“嘿嘿,歐陽誌遠來了有什麼用?記住,別露出破綻。”
常定山道:“好的,張總。”
張興軍道:“有什麼事,隨時聯係。”
常定山道:“好的,張總。”
歐陽誌遠看到了常定山,他冷笑一聲,慢慢的走向常定山。
常定山一看歐陽誌遠向自己走過來,他連忙穩住心神,做好一切應付準備。
“常定山,原來規定你們八方車隊負責沙子和石子的運輸,水泥的運輸全由鐵山運輸公司負責,誰讓你們過來的?你們為什麼兩輛車夾擊鐵山運輸公司的一輛車?我現在命令他們,立刻退出水泥運輸。”
歐陽誌遠的聲音,如同重錘,狠狠地砸向常定山的心神。
常定山以為歐陽誌遠過來,一定會問王光傑砸死王振的事情,他已經想好了回答的答案,但沒想到,歐陽誌遠並沒有問這個問題,而是直接問八方車隊為什麼要進入水泥運輸。
常定山雖然為人心機極重,但現在被歐陽誌遠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想不到怎樣回答,被問的目瞪口呆。
但常定山的反應也是很快,他在停頓了一會,冷聲道:“歐陽主任,是戴立新副縣長允許我們進入水泥運輸的,如果有問題,你去找戴副縣長吧。”
常定山立刻拿出戴立新來壓歐陽誌遠。
嘿嘿,歐陽誌遠,你敢不聽戴副縣長的嗎?
歐陽誌遠一聽常定山說是戴立新批準的,他的臉色一沉,兩眼死死的盯著常定山道:“常定山,我歐陽誌遠是新工業園的一把手,新工業園的事,由我歐陽誌遠說的算,就算是何縣長想過問工業園的事,也要和我商量,何況是戴副縣長?從現在起,八方車隊隻能運輸沙子和石子,水泥由鐵山運輸隊獨立運輸,你的車隊,立刻撤出水泥廠。”
歐陽誌遠的話說的鏗鏘有力,不容置疑,極其的強勢,強大的威壓和氣勢,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壓向常定山。
歐陽誌遠的強勢和強大的官威,讓常定山的呼吸幾乎窒息了。
“你……你……你沒有權利這樣做,你要通過戴副縣長才行。”
常定山的臉色變得鐵青,兩眼死死地瞪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一聽常定山說自己沒有權力這樣做,而且還要通過戴立新。歐陽誌遠頓時怒不可破道:“帶著你的車隊,滾!”
常定山一聽歐陽誌遠讓自己帶著自己的車隊滾,頓時氣得麵紅耳赤,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歐陽誌遠看了一眼常定山,立刻掏出電話,撥通了負責財務的副主任張吉言的電話。
“張吉言,你聽好了,從今以後,八方車隊的費用結算,必須有我的親筆簽字,就是市長的簽字也不行,否則,一分錢都不能給。”
“哢嚓!”
歐陽誌遠掛斷了電話。
常定山一聽歐陽誌遠給主管財務的副主任張吉言打了電話,八方車隊的運輸費用,要歐陽誌遠的親筆簽字才能給錢,這一下掐住了常定山的七寸。
眼看一個月的時間就要到了,馬上就要結算運輸費用了。歐陽誌遠的目的十分明確,自己如果不撤走,運輸的費用,歐陽誌遠一個大仔不會給,拿自己和兄弟們不是白幹了嗎?
常定山的嘴角劇烈的抽動著,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歐陽誌遠,如同鬥敗了的公雞,走向自己的車隊,帶著自己的車隊,撤離了市水泥一廠。
歐陽誌遠轉過臉來,看著周鐵山道:“周鐵山,記住,如果有人要開除你們鐵山運輸隊,但沒有我的命令,你就隻當是放屁,你照樣運輸你的水泥,你立刻給我打電話。”
周鐵山看到歐陽誌遠攆走了常定山,心裏對歐陽誌遠的果斷行事作風更加佩服。
“好的,誌遠,我聽你的,隻要你不說開除我,任何人都沒有權力撕毀我和工業園的運輸合同。”
周鐵山大聲道。
歐陽誌遠安排好一切,立刻開車,直奔龍海市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