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茂航道:“不是我不幫他,歐陽誌遠上次大鬧市公安局,還要把市局的事,曝光給媒體,結果惹得趙局長親自去求市長郭文畫,郭市長親自出麵,才把事情擺平。這件事,讓趙局長丟進了臉麵,玉海,你知道趙局長的性格,他可是睚眥必報的人物,你明天就要到運河縣上任了,你知道,你的運河縣公安局長的位置,是誰給你安排的嗎?是人家趙局長安排的,再說,你父親的位置,也是趙局長安排的,你要明白事情哪一頭輕,哪一頭重。”
“哢嚓!”
周茂航掛斷了電話。
周玉海的心很刺痛,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勢利,他一時也失去了主意。
父親不幫助誌遠,自己幫。
周玉海撥通幾位在市局工作的同學,詢問了王光傑關押的地點,先前的幾位同學都說不知道,最後的一位同學說,王光傑關押在龍海第一看守所。
周玉海一聽,知道事情不好辦了,龍海市管理最嚴的看守所,就是第一看守所。如果關押在別的地方,自己還有辦法,但關押在第一看守所,自己也是無能為力。
周玉海艱難的撥通了歐陽誌遠的電話。
“誌遠,王光傑關在龍海市第一看守所,我們盡量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托關係進去。”
周玉海苦澀的道。
歐陽誌遠從周玉海的口氣裏,感到了事情的棘手,知道,他肯定給周茂航打了電話。
“玉海,謝謝你打聽出王光傑的關押地點,我看看能想辦法吧。”
歐陽誌遠關上了電話,坐在車裏,他現在知道,自己的能力還是不行呀。在一個市局麵前,自己就毫無辦法。
電話鈴再次想起,是周鐵山的電話。
“誌遠,不好了,新工業園貼出了通告,已經解除了我們鐵山運輸公司和新工業園的運輸合同。”
周鐵山大聲道。
歐陽誌遠嘿嘿冷笑道:“沒有我的同意,誰的通告都不算數,下麵是誰簽的字?”
周鐵山道:“副縣長戴立新。”
歐陽誌遠冷笑道:“沒有我的簽字,所有的通告,全部作廢,周鐵山,你等著,我立刻趕往工業園。”
歐陽誌遠知道,自己和戴立新徹底決裂的時候到了。
戴立新竟然勾結張興軍,欺騙自己,暗中把張興軍的八方運輸車隊,調進新工業園。歐陽誌遠最恨的就是有人給自己下套,搞陰謀詭計。
兩個小時後,歐陽誌遠的越野車出現在新工業園的辦公室前。歐陽誌遠臉色鐵青,走向新工業園發布公告的黑板前,看到了那張解除和鐵山運輸公司合約的公告。歐陽誌遠看著戴立新的簽名,他的嘴角露出了不屑,猛然伸出手。
“撕啦!”
歐陽誌遠毫不猶豫地一手撕掉了那張通告,扔在了地上。
副縣長戴立新在上午的時候,接到了副市長張興勇的電話,張興勇把鐵山運輸公司的副隊長王光傑打死了八方集團的司機王振的消息,告訴了戴立新,並讓戴立新立刻解除工業園和鐵山運輸集團的運輸合約。
副縣長戴立新一聽,內心狂喜,不由得哈哈大笑,心道,這真是一個好機會呀,歐陽誌遠,你帶來的鐵山運輸公司也有今天,你過去能解除四通集團的合約,我今天也能解除鐵山公司的合約。
戴立新立刻讓自己的秘書起草解除鐵山運輸公司和工業園的運輸合約。
戴立新認為,自己是傅山縣主管工業的副縣長,自己下的命令,就是歐陽誌遠也不敢違抗。
可惜的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任何人高估自己的實力,都會受到致命的打擊。
他在歐陽誌遠的眼裏,什麼都不是。
當他透過窗戶,看到歐陽誌遠一把撕扯掉自己的公告時,戴立新氣得暴跳如雷,他認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他頓時失去了理智,立刻衝出辦公室,大聲道:“歐陽誌遠,你在幹什麼?為什麼撕去我發布的通告?”
歐陽誌遠看到戴立新的臉色十分的陰冷,嘴角在劇烈的抽動。
嘿嘿,王八蛋,你憑什麼開除老子招來的鐵山運輸車隊,這是你自取其辱,怪不得我歐陽誌遠了。誰叫你狗日的,聯合張興軍來騙我?
歐陽誌遠轉過臉來,兩眼射出銳利的刀鋒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住戴立新,一字一句的道:“戴副縣長,我是郭市長親自任命的新工業園第一把手,任何人無權在我的地盤上發號施令,包括你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