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歐陽誌遠趕到工業園,看到朱文清的時候,他知道,自己來晚了。
朱文清倒在了一個水泥墩子上,幾根鋼筋穿透了他的身子。
周圍的一位工人說,朱文清是從六樓摔下來的,當時的聲音很響。
歐陽誌遠知道,有人殺人滅口。
是誰殺了朱文清?
不一會,警察趕了過來,帶隊的是王誌良。
歐陽誌遠立刻把情況向何振南彙報了一下。
何振南一聽是有人故意偷偷地換了剛管卡扣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桌子上。
何振南立刻打電話給耿劍鋒,讓他親自帶隊破案,一定要找出來幕後指使人。
歐陽誌遠把孫喬誌帶到自己的辦公室。
孫喬治看到了摔死的朱文清,他早已嚇得臉色蒼白,全身打哆嗦,說不出話來。
朱文清一死,線索就斷了。
歐陽誌遠給孫喬誌倒了一杯水,裏麵他悄悄的放了一顆安神丹。
孫喬治接過來那杯水,咕咚咕咚的一氣灌進肚子裏。
過了好一會,孫喬治才慢慢的安下神來。
歐陽誌遠看著孫喬誌道:“孫喬誌,朱文清還和你說過什麼?朱文清平時和誰經常在一起?”
孫喬誌靜下心神道:“朱文清就是說,腳手架倒塌,是我沒管理好卡扣,把報廢的卡扣用上了,這才使腳手架倒塌,砸死了人,公安局的要抓我坐牢,他讓我快跑,給了我路費,他不讓我回老家,可是我害怕,沒有聽他的,我想娘了,就坐上了回老家的車子。朱文清是工頭,他和很多人都經常在一起,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誰。”
歐陽誌遠知道,朱文清肯定知道幕後人是誰,這才遭到滅口。
朱文清一死,線索斷了。
歐陽誌遠正在思考著問題,長順集團的董事長張長順敲敲門,站在了門口。
歐陽誌遠連忙道:“張董,快進來。”
張長順走進來,看著歐陽誌遠道:“對不起,歐陽縣長,我給你添麻煩了,我連累了你。”
歐陽誌遠道:“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竟然有人偷偷的換了鋼管的卡扣。”
張長順一聽,嚇了一跳,失聲道:“歐陽縣長,你是說,有人故意破壞?朱文清的死,是有人殺人滅口?”
歐陽誌遠點點頭道:“肯定是的,宋主任曾經親自檢查過那些鋼管卡扣,當時都是好的,沒有報廢的,但倒塌的腳手架上,有一多半的剛管卡扣,都有裂紋,我敢肯定,有人偷偷的換了。”
張長順一聽,他的眼睛一亮,立刻拉著歐陽誌遠的手道:“歐陽縣長,我在工地上,暗暗地按了監控攝像頭,為的是防止立傑集團的人來偷東西,說不定監控裏能拍下那個換剛管卡扣的人。”
歐陽誌遠一聽,頓時狂喜,一把抓住張長順的手道:“快!快去看看。”
張長順道:“走,快去看看。”
歐陽誌遠立刻拉住孫喬誌,和張長順上了越野車,再次衝向張長順的工地。
三個人趕到工地的監控室的時候,張長順調出了監控孫喬誌保管鋼管卡扣的區域。
歐陽誌遠的內心怦怦直跳,但願能找到有關影像。
張長順找了好長時間,一聲大叫道:“歐陽縣長,你看,找到了。”
歐陽誌遠一看,畫麵上果然有人鬼鬼祟祟的在把報廢了的管卡扣上刷漆,把那些舊傷裂縫蓋上,然後,又把那些刷過漆的廢舊管卡扣,和好的換下來。
幹這件事的人,不光一個人幹的,小工頭朱文清竟然也參加了。
歐陽誌遠指著一個陌生的人影道:“孫喬誌,這人是誰?”
孫喬誌一看那人,頓時大吃一驚道:“這人是朱文清的表哥馬誌增,立傑集團的一個小工頭,他經常來找朱文清喝酒。”
立傑集團!竟然是立傑集團搗的鬼。戴立傑,你是找死呀,竟敢指使人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故意讓長順集團出事故。
狗日的心真毒,長順集團死了人,市裏肯定會處理我歐陽誌遠。
這件事,難道副縣長戴立新也參與了?嘿嘿,戴立新,隻要你參與了,老子同樣不會放過你,你死定了。
歐陽誌遠立刻把這一情況想耿劍鋒說了。
耿劍鋒立刻命令王誌良帶著警察,秘密抓捕馬誌增,不能走露半點消息。
立傑集團傅山縣的臨時辦公室。
戴立傑拿出一個包著五萬元現金的紙包,放在馬誌增的麵前道:“立刻遠走高飛,你的老婆孩子,我會照顧的。”
馬誌增看著那包現金,眼前頓時亮了起來,快速的把現金裝進自己的包裏,轉身下了樓,坐上一輛桑塔納,上了公路。
戴立傑看著馬誌增的背影,眼裏露出冷酷的殺意。
王誌良帶著警察和歐陽誌遠在立傑集團的工地上,沒有找到馬誌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