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給舅舅秦明月倒了一杯,又給霍岩棟滿上,遞給宗鵬飛一瓶。苗加軍連忙接過來,給市委書記周天鴻、秘書宗鵬飛倒滿。

霍岩棟端起酒杯道:“來,為我們今天的認識,幹三杯。”

霍岩棟也學會了山南省喝酒的規矩,上來就三杯酒。

秦明月笑道:“來,咱們祝福霍雨煙小姐早日康複,幹三杯。“

歐陽誌遠道:“但願我可以治好霍小姐的病,先幹為敬。”

眾人沒有人藏私,連碰三杯。

“好酒!好酒!”

霍岩棟大聲讚美著玉春露。

周天鴻笑道:“霍總,你有時間到龍海走走,到誌遠家看看。他家有十幾大缸這種美酒等著你去喝。”

霍岩棟笑道:“好,我一定去龍海看看。”

由於大家心裏都有事,這頓飯,在一個小時後結束。

歐陽誌遠給蕭眉打了電話,自己就住在了醫院。晚上,歐陽誌遠回到醫院的時候,護士剛剛給霍雨煙用藥液洗了澡。

歐陽誌遠看著霍雨煙漆黑的眼神中,多了一絲亮光,而且開始聚焦,這讓歐陽誌遠狂喜不已。

他又喂了霍雨煙一次藥丸,給她診完脈後,仔細的寫著藥方。#@$&

霍雨煙的枕頭旁,輕柔的播放著她以前極其喜歡的鋼琴曲。

歐陽誌遠仔細的把自己學過的所有醫術,都仔細的回憶了一遍,特別是師傅給的自己那部五行醫書,他仔細的想著。在後半夜的時候,一張藥方終於寫成。

第二天的時候,霍雨煙的燒開始退了,目光能隨著歐陽誌遠的身影移動,臉上竟然有了一絲血色。

這給了歐陽誌遠強大的信心。他在征得霍岩棟同意後,親自給霍雨煙洗澡,而且把洗澡的藥方裏麵加了生肌活血的成分,再給霍雨煙洗澡的時候,在溫水裏,給她紮針。

讓藥力隨著針灸,進入到肌肉和血液裏。%&(&

霍雨煙的脈象,在漸漸地變得有力,她老是盯著自己看,而且眼裏的亮光,開始出現一種讓歐陽誌遠驚喜而神動的神采。

霍岩棟隻要一有時間,都來到病房。看著歐陽誌遠好像根本沒有休息,眼裏布滿血絲。而自己的女兒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眼裏的神采,越來越明亮,好像在思索,努力的回憶著什麼。

這讓霍岩棟狂喜不已。

第二天,歐陽誌遠繼續改變藥方,藥方以醒神健腦為主。

歐陽誌遠給霍雨煙紮完針,喂完藥之後,歐陽誌遠實在太累了,他趴在床邊睡著了。

霍雨煙在病房的床上醒來以後,她的雙眼,緊緊地盯著歐陽誌遠,一絲淚痕在眼角流出來。

歐陽誌遠太累了,為了治療霍雨煙的病,他費盡了腦力和心思,已經筋疲力盡,讓他內力消耗了很多。

晚上的時候,霍岩棟來到了病房,他看到了一個讓他極其震驚的畫麵。自己的女兒,眼神中露出一絲笑意,正顫顫巍巍地用雙手,拿著一件衣服,蓋在趴在床邊睡著的歐陽誌遠身上。女兒的眼裏留露出的那份關心,讓霍岩棟眼睛濕潤了。

“雨煙,我是爸爸……”

霍岩棟輕手輕腳的走進病房,看著自己的女兒。霍雨煙抬起臉來,看著霍岩棟,眼裏露出一片的迷茫,但又黑又長的睫毛,微微地顫抖著,她在努力地回憶著。

霍岩棟走近自己女兒的麵前,輕聲道:“我是爸爸……。”

“小燕子,穿花衣,一年一年到這裏,我問燕子為啥來……”

霍岩棟小聲的念著,女兒小時候,最喜歡唱的兒歌。

“這裏……的春天……最……美麗……。”

霍雨煙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喉嚨裏,隱隱約約的接了一句。

這讓霍岩棟狂喜不已,他立刻大聲道:“雨煙……雨煙……我是爸爸……我是爸爸……。”

“爸……爸……爸……爸。”

霍雨煙的雙眼,盯著霍岩棟,她在努力的回憶著,回憶著。猛然,她的眼睛突然一亮,露出了一絲靈活的神采,緊緊地盯住霍岩棟

“爸爸……爸爸……你是……爸爸……。”

兩滴淚水終於從霍雨煙的眼眶中,流了出來。

“你……是爸爸……!”

霍雨煙終於想起來了,站在自己麵前的,就是疼愛自己的爸爸。

“爸爸……我想……起來了,你是爸爸……。”

霍岩棟的淚水,如同決堤的大河,狂流而下,他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女兒,大聲叫道:“雨煙,你想起來了,我是爸爸,我是爸爸呀。”

霍雨煙終於真正恢複了意識。

歐陽誌遠被霍岩棟的大喊聲驚醒了。

他看到了眼前的情景,霍雨煙終於恢複了意識。淚水同樣在歐陽誌遠的眼裏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