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已經來過很多次了,來晚了就沒有地方。
歐陽誌遠停好車,兩人來到一樓,正碰上老板柴正武。柴正武是一個笑眯眯的中年男人,他雖然和歐陽誌遠熟悉,但並不知道歐陽誌遠是縣長。
歐陽誌遠笑道:“老柴,兩份柴火地鍋雞,老地方。”
老柴笑道:“好,位置我給你留好了,還是老地方,菜馬上到。”
這樣的酒樓,是沒有單間的。歐陽誌遠的老地方,是一張位置在窗口的桌子。
兩人走進了二樓,人還真不少,就要滿員了。
兩人來到自己的位置,店小二上好碗筷。
歐陽誌遠看到旁邊的一張桌子上,一位四十多歲的大漢,在和三個男人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這個男人長得很豪爽,濃眉大眼。
“弟兄們,喝,幹一杯。”
彪行大漢和三個男人碰了酒杯,猛一仰脖子,一杯白酒下了肚。
好家夥,一杯子就是二兩白酒,這人真能喝,是條漢子。
歐陽誌遠看著他們桌子旁,已經空了三個瓶子了。好家夥,四個人喝了三斤白酒了,竟然臉上沒帶酒意,海量呀。
歐陽誌遠的菜上來了,歐陽誌遠和黃曉麗相視一笑,兩人坐好。歐陽誌遠拿出來一瓶玉春露,給黃曉麗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笑道:“這幾天工作太忙,喝一杯活活血吧。”
黃曉麗笑著點點頭道:“這酒真香。”
二樓很遠的一張座子上,十幾個大漢,正在圍著一張桌子喝酒,一個刀疤臉的漢子,長得極凶,一雙陰森森的眼睛,透出濃烈的殺氣,不懷好意的瞟著歐陽誌遠旁邊的那個漢子。
他拿著電話道:“老板,馬振虎和三個手在喝酒,什麼時候動手?”
電話裏傳來一聲陰冷的聲音道:“狗日的馬振虎,不在雲台縣蹲著,竟然敢跑到我的運河縣來橫加一腳,嘿嘿,記著,等他們喝的差不多了,給我砍掉馬振虎的一條腿,每個兄弟二百元的獎金。”
刀疤臉道:“好的,老板,我知道該怎麼做。”
“好,刀疤臉,幹成這件事,我給你一萬塊。”
電話裏傳來一個人得意的怪笑。
“謝謝老板,您等著瞧好吧。”
那個刀疤臉猛一仰脖子,一口喝幹了碗裏的酒,摸了摸懷裏的砍刀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獰笑。
歐陽誌遠舉起酒杯,看著漂亮的黃曉麗,笑著道:“來,曉麗,咱喝一杯。”
黃曉麗的腳在桌子下麵狠狠地跺了歐陽誌遠一腳,小聲道:“好好地喝酒,別笑。”
歐陽誌遠連忙道:“好的,好好喝酒,不笑。”
兩人碰了一杯,黃曉麗抿了一口玉春露,甘醇的酒香瞬間進入胃裏,全身說不出的舒服。
黃曉麗展顏一笑道:“好酒,真不錯。”
歐陽誌遠喝了一杯,吃了一塊辣香的雞塊道:“秦劍的酒廠開始生產了,玉春露就要上市,我敢說,玉春露一上市,很快就可以橫掃整個中國的白酒市場,產品肯定供不應求。”
黃曉麗道:“我聽說,秦劍的玉春露,訂貨已經訂到了後年的了。”
歐陽誌遠點點頭道:“是呀,玉春露的訂貨已經訂到了後年,但秦劍還是要拿出一批玉春露投放市場的,隻是,價格要定的高些。”
黃曉麗道:“產品供不應求,可以擴大生產,讓秦劍來咱這裏投資,建一座更大型的酒廠。”
歐陽誌遠笑道:“秦劍明天就要來,他想在經貿洽談會的縣科技展覽館開一個品酒會。”
黃曉麗道:“給他最好的一個位置。”
歐陽誌遠笑道:“好的,我來安排。”
玉春露的濃烈酒香,飄到了馬振虎的飯桌上。馬振虎微微一聞,那種甘醇的酒香,讓自己的骨髓都在顫抖。好酒!好酒!
我的天哪,老子什麼好酒沒喝過?這是什麼酒?這麼香?
馬振虎抬頭一看,隻見鄰桌上,一位年輕的男子和一位漂亮的女子正在喝酒。
好英俊的男人和漂亮的女人。嘿嘿,人家是怎麼長的。
馬振虎為人豪爽,不拘小節,他端著酒杯站了起來,笑道:“小兄弟,你喝的是什麼酒,這麼香?”
歐陽誌遠看著這個高大豪爽的男人笑道:“我喝的是玉春露。”
馬振虎笑道:“小兄弟,相逢就是有緣,能賞臉過來喝一杯嗎?”
歐陽誌遠小聲對黃曉麗道:“曉麗,你先吃飯,我過去喝一杯。”
黃曉麗道:“好吧,吃飯還不得安生。”
歐陽誌遠又給黃曉麗倒了一杯酒,然後走了過來笑道:“嗬嗬,人生何處不相逢,相逢就是有緣,好,咱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