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苦著臉道:“吳所長,快走,那個打人的叫歐陽誌遠,他是湖西市常務副市長,他正在向省裏告狀,咱們快走吧。”
派出所長吳常山一聽張軍說,歐陽誌遠在向省裏告狀,他也嚇了一跳,本來他是想趁著歐陽誌遠不在龍海市,趁機扒了歐陽誌遠地老窩,出一口先前的惡氣,因此他沒有阻止張軍帶隊出去。沒想到歐陽誌遠竟然回來了,他可知道歐陽誌遠是誰,他連忙道:“走,快走。”
文化街派出所的警察,刹那間跑得一個不剩。
歐陽誌遠冷笑一聲,走向被他打倒在地上,還沒有爬起來的馬山虎。馬山虎被歐陽誌遠暗中做了手腳,點了穴道。
歐陽誌遠一腳踩到了馬山虎的臉上,惡狠狠的道:“說,是誰讓你們來強拆的?”
馬山虎雖然是個亡命之徒,但早就被歐陽誌遠強悍的身手嚇破了膽。對方竟然一個人放倒了自己一百多個人,真是可怕呀。
馬山虎連忙伸手一指遠處的一輛轎車道:“我們老大知道。”
歐陽誌遠看到了王思雄的轎車。
王思雄看到了那個年輕人打到了自己一百多個兄弟,然後又打了警察和城管的人,他知道,這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他本來想跑,但是,自己的那些手下全部被這個年輕人打的爬不起來了,他終於忍住,沒有逃走。以後,他還要靠這些人打天下。
他看到了那個年輕人走了過來,王思雄從這個年輕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股強悍的壓力,這壓力讓他幾乎窒息了。
歐陽誌遠冷聲道:“滾出來,否則,老子踢翻你的烏龜殼。”
王思雄連忙打開車門,走了出來,一拱手道:“兄弟,有話好說,您是誰?”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道:“你和誰稱兄道弟?誰讓你來強拆的?你瞎眼了,這條街是省文物重點街道,你竟敢來拆,這是犯罪。”
王思雄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連忙道:“是……是……我也是受人之托,來這裏拆遷的。”
歐陽誌遠冷聲道:“說,是誰讓你來的。”
王思雄早就被歐陽誌遠的強悍,嚇破了膽,他連忙道:“是恒信珠寶公司的孫耀武讓我來拆的。”
歐陽誌遠一聽,臉色一冷,孫耀武,這個王八蛋,被我打了一次,這家夥竟然還是死性不改,嘿嘿,這次決不能饒了你。
歐陽誌遠嘿嘿冷笑道:“孫耀武?恒信珠寶的孫耀武?這家夥膽子越來越大了。”
歐陽誌遠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是龍海市市委書記周天鴻的電話。歐陽誌遠知道,肯定是省文化廳廳長畢建海給周天鴻打了電話。
省文化廳廳長畢建海是給周天鴻打了電話。
市委書記周天鴻正要下班,他的電話就響了,他拿起電話一看號碼,嚇了一跳,竟然是省文化廳廳長畢建海廳長的電話。
周天鴻心道,畢廳長給自己打來電話幹什麼?他連忙接過來道:“畢廳長,您好。”
畢建海冷聲道:“周書記,你們龍海市委市政府好大的膽子,竟然連省文物重點單位,那條明清一條街都敢拆,是誰給了你們的膽子?這件事,我要向省委省政府彙報。”
畢建海的話,讓市委書記周天鴻嚇了一跳。這是誰幹的好事?竟然敢拆那條街?那條街可是省文物重點保護的街道,而第一家,就是歐陽誌遠的家。歐陽誌遠可是省委蕭書記的女婿,秦老的親外孫。
這件事是誰幹的?
周天鴻連忙道:“畢廳長,這件事我還不清楚,我立刻查,查完後,馬上向您報告。”
畢建海冷笑道:“你查什麼?現在,城管、公安和黑社會聯合起來,正在圍攻歐陽市長,嘿嘿,你們龍海市真是警匪一家呀,警察竟然和小痞子黑社會的聯合在一起執法拆遷,真是天下奇聞呀。”
畢建海的話,讓周天鴻的冷汗流出來了。
什麼?歐陽市長?歐陽誌遠回來了?歐陽誌遠可是剛剛擔任了湖西市常務副市長呀。警察和城管竟然和小痞子黑社會的聯合在一起執法拆遷?是誰下的命令?
周天鴻連忙道:“畢廳長,我立刻派人去查清楚,您放心,那條街,絕對不能拆。”
畢建海冷笑道:“省文化廳副廳長、文物局長邢春雨,明天就到你們龍海市,調查這件事,希望你們好好的協助調查。”
“哢嚓!”
畢建海扣死了電話。
周天鴻終於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肯定是下麵的人去強拆歐陽誌遠家的那條古街了,歐陽誌遠告到了省裏,這些人真是給自己惹事呀。馬上就要換屆了,龍海市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什麼事呀,影響到自己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