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血腥氣,並不是咱們聞到的那種血腥氣,而是一種讓人心悸的血腥壓力,隻有經常殺人的人,身上才會發出這種氣息。
蕭風雨同樣感覺到了這種氣息。這種血腥的氣息,隻有熟悉這種氣息的歐陽誌遠和蕭風雨才能感覺的到。
難道,飛機上有恐怖分子?他們要劫持飛機?
歐陽誌遠順著氣息,看到了左前方,有兩位身材魁梧,長得很是彪悍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這兩個人,長得很象像,都是腮幫子刮得鐵青,一雙鷹隼一般的眼睛,透著暴戾的殺氣。
歐陽誌遠感覺到,兩人的呼吸,幾乎都在同一頻率,一行一動,極其的敏捷,從不浪費半點兒力氣。
歐陽誌遠看到,兩人的食指骨節上,有很厚的老繭。
這絕對是,經常扣動扳機造成的。
歐陽誌遠看了蕭風雨一眼,蕭風雨壓低聲音道:“這兩人不簡單,小心一點。”
歐陽誌遠道:“不會是恐怖分子吧?”
蕭風雨搖搖頭道:“不像,但又不敢肯定,可是,這兩個人,絕對經常殺人,身上有殺氣和血腥氣。”
歐陽誌遠道:“小心點就是。”
飛機從西城飛到哈頓,用了將近二十個小時,路上並沒有恐怖分子劫機。
歐陽誌遠看著那兩個年輕人走下了飛機,兩人的眼睛裏,噴射著怒火和殺意。
蕭風雨和歐陽誌遠辦好了手續,走出了大廳,那兩個年輕人,早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坐飛機的時候是黑夜,來到哈頓,仍舊是黑夜。
兩人剛下了台階,就看到,一輛奔馳滑了過來,車窗搖下,露出一個四十多歲華夏國男人的臉來。
這人看著歐陽誌遠和蕭風雨,低聲道:“我是薑斌,上車。”
這人的聲音沙啞低沉。
這個名字和李廣平說的名字一致,應該不會是假的。
歐陽誌遠看了一眼薑斌,和蕭風雨上了車。
轎車快速的向前滑去。
歐陽誌遠看著薑斌,薑斌大概有四十多歲,一張很平常的臉,放在任何的人堆裏,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薑斌的眼神,一片昏黃,充滿了滄桑,給人一種為生活所迫,壓力很大的樣子。
這人也太平常了。
車子在哈頓市裏,兜了幾個圈子,半小時後,直接開進了一家華夏國餐館的後院裏。
車子剛一進入,一個駝背老人,關上了大門。
薑斌打開車門,微笑著道:“下車吧,到家了。”
歐陽誌遠和蕭風雨走下車,看到了薑斌,兩人不禁一愣。
這時候的薑斌,變得神采奕奕,深邃的眼睛,閃爍著亮光透出見到親人一般的熱切和欣喜。
歐陽誌遠笑著伸出手道:“薑大哥,你好,我是歐陽誌遠。”
薑斌握住了歐陽誌遠的手笑道:“誌遠,嗬嗬,你好。”
蕭風雨又和薑斌握手問好。
三人走進了餐館後麵的客廳裏,薑斌笑道:“誌遠,風雨,坐吧,來到這裏,就是到家了。”
歐陽誌遠道:“不要客氣,薑大哥。”
“爸爸,來客人了?”一聲好聽清脆的聲音傳來,走進來一位身材高挑、一頭金發的年輕女子。
這個女孩子,也就有十八九歲,身體修長,一雙漂亮的藍色大眼睛,如同夢幻的大海一般,十分的迷人。
她的麵容十分的精致漂亮,五官端莊,並沒有米國人的高鼻子和大嘴巴,而是標準的華夏國人的瓊鼻、櫻桃小口,十分的典雅秀氣。
這個女孩子,是一位中外混血兒。
薑斌笑道:“雅琪,家裏來人了。”
雅琪一聽家裏來人了,她的眼睛一亮,熱切的看著歐陽誌遠和蕭風雨笑道:“你們好,我叫薑雅琪。”
小丫頭說完,衝著歐陽誌遠伸出手來。
歐陽誌遠站起來微笑著握住了薑雅琪的小手道:“你好,我叫歐陽誌遠。”
薑雅琪又和蕭風雨握手。
薑斌道:“這是我女兒雅琪,和我一起工作。”
歐陽誌遠驚奇的看著薑雅琪,這麼年輕的小丫頭,就在國安工作。
歐陽誌遠心道,難道,薑雅琪的媽媽是米國人?
薑斌看出來誌遠的疑惑笑道:“雅琪的媽媽是米國人。”
這時候,那位駝背的老人,端過來幾個菜,走了進來。
薑斌笑道:“誌遠、風雨,來,先吃飯,吃完飯,咱們再研究怎樣救人。”
蕭風雨笑道:“一起吃吧。”
薑斌道:“我已經吃完了,你們吃吧。”
歐陽誌遠和蕭風雨並沒有客氣,兩人確實有點餓了。
兩人開始吃起飯來。薑雅琪在旁邊,看著歐陽誌遠和蕭風雨吃飯,臉上掛著笑意,那雙靈動的大眼睛透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