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逗你了!”木宛清已經吃得酒足飯飽的,吃了人家的嘴短,實在不宜再去捉弄人家,她正色道:“安雅,我從十八九歲時就已經認識何醫生了,以前把他當恩人,現在把他當兄長,我對他,沒有那種男女之情,所以,你盡管放心的去追他吧!另外,如你所說,他確實是個很好的男人,值得任何女人深愛!我期待有一天,我可以叫你一聲,嫂子!”
她說著向安雅伸出手去,安雅卻有些不太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不喜歡他嗎?他長得帥人又能幹脾氣又好,簡直就是完美,你為什麼就不喜歡他呢?”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木宛清含笑答道。
安雅一笑,心中已然明了。
晚間回家,便見何言愁眉苦臉,一見到木宛清就訴苦,“這可怎麼好?這個安雅,一天到晚去我的診所騷擾,我快受不了了!”
“受不了就把她收了吧,我看著人家也是真心實意的。”木宛清認真的說。
何言盯著她看,她的目光澄澈清亮,無半分的妒嫉吃醋之意,心底的那份情感又往那暗無天日的角落縮了縮,苦笑道:“宛清,我們之間,就無一點可能,對不對?”
兩人相處那麼久,這算是何言說過的最直白明了的一句話,木宛清也很直白的回答:“沒有可能。”
何言沉默著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徑直開了房門進去,臉上的神情很受傷,木宛清卻也不打算去安慰她,如安雅所說,如果她不喜歡他,那麼,就不要給他任何希望。
安雅對何言發起的愛情攻勢是激烈而澎湃的,對何言的關懷也是由表及裏慢慢滲透的,不管何言以何種麵目相對,人家始終麵不改色心不跳,隻管我行我素,看得木宛清眼界大開,赫然明白,世界上還有這樣一種勇敢的大無畏的女人。
閑來無事說給於晶晶聽,於晶晶盛讚安雅,“你瞧吧,同樣都是女人,差距怎麼這麼大呢?讓你去把跑掉的老公找回來,難道比征服一個新的男人還要難嗎?你得學學人安雅,不管是戰略戰術上,還是心態,都得好好學!”
說得木宛清直翻白眼,拿事實來堵她的嘴,“我都把自個兒奉獻出去了,除了落一女流氓的標簽,什麼好處也沒撈著,你還敢在這裏瞎比劃,冒充狗頭軍師!”
“就一次肯定不行了,多來幾次就好了!”於晶晶一臉的無所謂,木宛清卻聽得狂汗,“你可饒了我吧,一次我都受不了……”
於晶晶不懷好意的扒開她圍著絲巾的脖子,然後,哈哈大笑。
“笑什麼?我就當給狗咬了。”木宛清被她笑得臉慢慢紅起來。
“真想不到,那個季大少還真夠狠的!不過,越是這樣,越說明他餓呀,所以你得……”
眼瞅著於晶晶的話越說越下流,而孟遠偏在這時踏進門來,隨意的問:“誰餓了?”
於晶晶再次狂浪的大笑。
心情不好,十分的不好,於是,仍準時去了瑜伽室,換了瑜伽服,立時又惹來那堆女人的哄笑,她卻隻覺得丟臉,隻是訕笑著,並不答話,練到一半,有人又輕聲叫起來,“那位迷人的妖孽又來了!”
“哎喲,看來,是吃東西吃上癮了!”木宛清旁邊的幾個女人在那裏擠眉弄眼,手腳亂動的把木宛清推出去。
再次相見,萬分尷尬,她磨蹭著走到季雨濃麵前,問:“你又來找我幹什麼?”
季雨濃回頭,略帶些驚嚇的看著她,然後指著自己,問:“誰跟你說,我是來找你的?”
木宛清犯了傻,不由自主說了傻話,“那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來健身呀!”季雨濃一幅匪夷所思的樣子,“不可以嗎?這裏又不是你家開的!”
這回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木宛清登時氣得滿麵通紅,轉身就走,卻被季雨家眼疾手快的拉住,換了戲謔的口吻,附在她耳邊小聲說:“你今天還想不想勾引我?我很期待被你勾引哎!”
木宛清臉上的汗唰地下來了,這就是自動送貨上門的壞處,自降身價,也難怪人家會再次輕薄她,她嫣然巧笑,對著他飛了個媚眼,又勾了勾手指,季雨濃果然一幅心花怒放狀,剛想一親芳澤,卻不料腳麵霍地悶疼,想大叫,卻又因為是在公眾場合而生生憋住,直憋得滿麵通紅,木宛清這時靈巧的抬起自己的腳,輕笑說:“今天算你走運,我沒穿高跟鞋,下次見了我,還是繞道而行吧!”
季雨濃噝噝的吸著涼氣看著木宛清揚長而去,這個小女人,是越來越強悍了,大約又是欠收拾了。
木宛清心裏卻是非常鬱悶,索性連瑜伽也不練了,跑到遊泳池去遊泳,她的泳技一向絕佳,一下水便引來很多人的注目和喝彩,她卻仍是自顧自的遊著,一連遊了N圈,出了一身的大汗,這才回去衝洗換衣服。
出來休息時,服務生給她端來一杯果汁,她怔怔的說:“我好像沒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