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就不會死die。
喬希對此話深信不疑,尤其是那位據說舞蹈出身的姑娘三番四次的打擾。自從宋譽來了之後,姑娘找著各種借口來喬希這兒,簡直是把這兒當做休閑驛站了。
宋譽在最初的蛋糕事件後還可以忍耐一下,但在姑娘自來熟的擅自拿走他削好的蘋果後,臉色一直不對勁,尤其是望著喬希時的表情。
喬希淡定撇過頭,這就叫躺著也中槍。
宋譽:……
扭頭就出去了,說好的營養晚餐直到六點都沒有出現,喬希太閑,自己轉著手腕上的鐲子在玩,她的手腕很是纖細,玉鐲明顯有些大,她可以很輕鬆地套上套小。
喬希望著窗外的天色,提醒道:“怎麼都這麼晚了,不用陪小諾吃晚飯嗎?”
姑娘笑眯眯說:“不用了,他爸爸回來了,有人陪著他,我在這陪你。”
喬希背過身,笑笑不說話。
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的是宋譽吧。
莫名的煩躁感從心底“騰”的上來,好像雨後的春筍,以一種不可避免的趨勢茁壯成長,最後在一個臨界點頓住。
她這是怎麼了?
她垂眸,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掩藏住所有的情緒,再次抬頭時,隻見宋譽出現在門外,依舊英俊挺拔,淺藍色襯衫被他穿出了一股出塵的氣質。
一雙棕色眼眸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喬希莫名臉熱,隻是一想到住個醫院都能住出追求者,可想他日常生活裏是多麼的招人時,急速變化的心跳漸漸平息,那一小團火也仿佛被一層冰水澆滅。
喬希和往常一般的表情,翻著手裏的報刊,隻是,她沒發現自己一整天都隻是停留在一頁上。
宋譽目光掃過報刊的頁碼,揚眉,微微一笑。
他這一笑把病房內另一個人的心都快笑化了,好好看,好帥啊。
姑娘扭扭捏捏的走過去,害羞帶怯問道:“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宋譽正在抬腕看時間,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那我問問我老婆行不行?”
姑娘一臉被雷劈的表情,驚訝至極:“你有老婆了?”
“她。”宋譽指了指不遠處的喬希,她坐在床上,輕輕靠著厚實的墊背,指間纏繞著一縷縷黑發。
喬希不說話,姑娘轉頭,滿臉不可置信:“你該不是在騙我吧,你看她指間也沒帶婚戒。”
沒帶戒指,宋譽掃過喬希幹淨的,空無一物的纖纖十指,真的是疏忽了。
宋譽緩步走到病床前,捏著喬希的手指,輕輕一吻,眼睛裏好似帶著細碎的光芒一般,“一天到晚的丟三落四,戒指是不是又丟家裏了。”
這麼好的演技,你混什麼建築圈,混演藝圈,奧斯卡早就收入囊中了
大約真的是無望了,姑娘慢吞吞地走出病房,忽然在房門前停住,回身:“是她自己說你們沒關係的,哼。”
當天夜晚,宋譽一句話都沒和喬希說。
宋譽安靜的坐在沙發一角,早先他就讓人給他們安排了單人病房,房間不大,之前,顧陽準備了套間,他拒絕了。
套間那麼大,不方便照顧她。
原來是自己多慮了,她壓根就沒想過要他的照料。
嘴角的那個小窩消失不見了,莫名多出了一股凜然不可輕犯的氣質,好似今天坐在床邊給她削蘋果的男人不是他。
喬希覺得宋譽陌生的可怕。
這就是真實的他吧,就和第一次遇見時的模樣,是一種疏離,即使很近很近,你也走不進他的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