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不怕小輩笑話是不是啊,都胡子一大把的人了。”左丞相看著裕王,又看了看右丞相。獨獨把太子殿下給拋下了。
“好啦!博遠啊。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估計外麵想要看新科狀元郎的大姑娘小媳婦們,也都等的著急了。不如你們幾個也就跟著,跨馬遊街去吧。”左丞相開口說道。
費博遠看著眼前的鬧劇終於結束了。也連忙點頭。心裏已經十分厭煩朝堂上的明爭暗鬥,勾心鬥角了。他暗地裏皺了皺眉頭。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
“那感情好。”太子殿下點了點頭,依舊是一副溫潤公子的模樣,“嗬嗬。費大人剛剛金榜題名。真是可喜可賀啊。隻是不要忘了。這次宮裏還有晚宴要舉行。費大人和諸位大臣們還是不要缺席的好啊。”
太子殿下笑得溫文爾雅。但是在費博遠等人的眼中,卻相當於笑麵虎一個。虛假的很。隻是太子殿下的麵子是要給,不能撂下不管的。因此,費博遠笑得開懷,直接說道:“是。謹遵太子殿下的命令了。”
費博遠心裏卻暗自想著:嗬嗬。也就是自己了。沒看見榜眼和探花兩位都沒有什麼其他的舉動嗎。既然如此,又何必還要這樣呢。費博遠冷冷的笑著。心裏明白,隻要自己離開,接下來就是這兩位了。
費博遠說完,就被黃門小官引著,前去了一個供大臣們更衣的小屋子。然後就看到屋子裏整整齊齊的擺放了金科狀元的一應物品。可是當費博遠看著麵前的一切,心裏卻沒有本應該出現的開心和高興。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是剛剛到京城,也許是在和胡念珍成親,懂得了胡念珍的好之後。總之,此刻的費博遠再也沒有了從前,在想到要讀書,考取功名。最後光宗耀祖時候的開心和興奮了。反而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顯得興致缺缺。
此刻看著金光燦爛,看上去象征著他這一生的所學沒有白費的服飾和聖旨,心裏卻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空掉了。
他怔怔的。像一個傻子似的。被一眾服侍的人給穿上了華貴的衣袍。扣上了腰間的盤帶。最後被帶上了金頂的烏紗帽。
直到最後他被人給從背後使勁的捅了捅,才算是明白了自己這是身在何方。他神情淡淡的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還是邁步。選擇繼續去和別人糾纏爭鬥。
而他身後,服侍他的人卻帶著些詫異和驚奇的和同伴說:
“哎。你說這一代的新科狀元郎不會是一個傻子吧。怎麼看上去這麼癡呆,還比不上前兩天剛剛因為冒犯了管事大人,最後被杖責至死的阿傻呢。”
“噓。可不要胡說。這個狀元郎可是前麵的那幾個大人物們都想要籠絡的角色呢。他可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簡單。我前兩天聽我的相好的告訴我,皇上讓清河公主……”
一連串的低聲細語在費博遠的身後傳出。因為聲音小,費博遠也隻能聽到一陣呢喃。具體的卻是再也聽不清了。費博遠沒有說話。但是自從出了這個屋子,他的氣勢就變了。沒有了剛剛的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