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沒直接地說明出來,洛文琳知道他的意思,她額前滲出細細麻麻的汗珠,幾滴汗珠從臉頰邊上滑落下來,她的嘴微微顫抖著,既然他什麼都知道,那麼就不知道他接下來會用什麼樣的方式懲罰她。

見她害怕成這個樣子,霍天擎心底冷笑,但他今晚不會懲罰她,就此放過她一次,警告她下不為例,別再挑戰他的底線,因為他今晚已經將她羞愧得徹徹底底的,所以他不會做得那麼絕然。

“知道怕了,那麼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以後絕不允許你進入書房。”就算沒有她要找的東西,但是書房裏有很多重要的文件檔案,要是不見的話,那後果真得很嚴重,他的書房,不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進來的。

洛文琳眼底充滿了害怕恐慌,楞楞地站在那裏,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書房,被他抓住把柄,真不想像,像他這種冷漠無情,他專橫跋扈的男人,怎麼會輕易地放過她呢?她斜斜地瞥了他一眼,隻是一秒的時間,迅帶地移開,她都看到他墨黑的眼眸裏冒著火焰,怒火騰騰。

“你是耳朵聾了,還是怎麼了,沒聽到我叫你現在馬上滾出去嗎?”見洛文琳直直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霍天擎顯得有些不耐煩,蹙起劍眉,再次提高聲音的分貝惡狠狠地對她說道。

洛文琳被他磅礴的氣勢壓迫得連大氣都不敢出,蒼白如紙的臉色頓時變得透明起來,一點血色都沒有,她立即拔腿擦過他的身邊,可是剛走幾步,發現雙腿發軟,她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書房的。走出書房後,她靠在牆壁上,緊捂著劇烈跳動的胸口,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她真得不能小瞧霍天擎這種的男人,他太可怕了,至少在今晚發生的事情可以見到。

自己的一舉一動,即使不在其他人眼下,卻始終逃不過他的眼線範圍,她就像一隻被別人關進金絲鳥籠裏的小鳥,被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神盯視著。

霍天擎淩晨的四點鍾,換上衣服,穿著西服外套,匆匆就離開了別墅,他要去港口,泰國商販那批東西已經由船運送過來,幾千萬美金的貨品,他需要親自去接應,檢驗貨是否是純品,剛才雷烈打來電話,告訴他,泰國商販還秘密運送了一批軍火過來,準備賣給他。

維多利亞港口,一片黑茫茫的港口,閃爍著斑斑燈光。

海岸上都停靠著超型巨大的輪船,但絕大部分都是些破舊的客船,裏麵都亮著燈光,身穿便服的“漁民”,手持著槍支站在船裏,更有幾個體壯的男人在岸上,握著槍杆子,睜著大大的眼睛,警惕性地四處看看,看看是否有嫌疑的人出入……而站在另一邊,穿著黑色衣服堅挺地站在那裏處驚不變的保鏢,就是霍天擎這邊的人。

車停了下來,兩簇燈光長長地打在他們的身上,隨後才熄掉。

身著黑色衣服的雷烈看到了霍總來了,大步流星走了過來,五六個保鏢也跟了過來。雷烈打開車門,霍天擎從車裏走了出來,麵無表情,眼神如鷹一般銳利地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泰國商販,他是頌恩·瑪裏傑的合夥人叫努糠。

駕駛座位上開著車的保鏢也走了下來,手裏還提著一個黑色箱子。

雷烈在霍天擎耳邊細細地說了幾句話,他點了一下頭,然後目光冷冷地走到那個努糠麵前。

那個泰國人努糠,披著一件灰色的外套,穿著亮色的襯衫,筆挺的西褲,光頭,在燈光的照射下,光亮十足,脖子上還戴著金項鏈,手上戴著一串佛珠,戴著一副墨鏡。

他麵帶著笑容,笑得十分詭譎,手裏夾了一根雪茄煙,青煙嫋嫋上升,身後一堆持著槍的泰國人,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的。

霍天擎站在他的麵前,冷靜沉穩,直接開口問道:“貨呢!”

努糠戴下墨鏡,他根本聽不懂中文,而他身邊站著個男翻譯,由他來翻譯給他聽,他用泰文對男翻譯說了什麼,然後男翻譯跟霍天擎說:“貨我們已經帶來了。”商販往身後使了一個眼色,一個男人走上前,打開手裏的箱子,裏麵全都是。

雷烈走上前,拿起打開一包,用手指塗了一些放在嘴裏,覺得沒什麼異樣,然後放回箱子,走到霍天擎的身邊,小聲地對他說:“貨是真的。”

“據說你們有一批軍火,我想看看。”霍天擎看著咧嘴笑起來,露出兩排黃牙的泰國商販,說道。

男翻譯再次翻譯給努糠聽,努糠點了點頭,然後帶霍天擎他們一起上了一艘容積不大的客船,但裏麵都是用木板裝釘而成的集裝箱,兩個泰國人走去用鐵棍撬開了集裝箱,上麵覆蓋著一層木屑,然後扒開,全都是各種槍和彈藥的武器裝備。

霍天擎很滿意這些貨,做走私這種生意,是非常危險的,自然也需要軍火,當然軍火是世界最賺錢的行業。

他們談了價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們合作得非常愉快!當然,泰國那邊也想跟他長期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