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葉瀾清的廚藝真的不怎麼樣,用顧安然的話來說她做的飯勉強果腹,如果有方便麵,她寧願吃這垃圾食品,也是絕不吃葉瀾清做的飯的。

這也太瞧不起人了。葉瀾清聽了嘴硬道:“那是你吃高級廚師的飯把嘴吃刁了。”而每每如此,顧安然隻是笑笑並不說話。事實勝於雄辯,每次自己做飯,葉瀾清都會吃得精光,而吃葉瀾清自己做的飯,總會剩好多。

其實,做飯這個事也得靠天賦的,葉瀾清也真是挺委屈的,她做飯的調料除了蔥薑蒜,也就隻有鹽了,其他調料一概不放,這樣的飯口味當然差了點,但絕對是放心安全的。食品安全,重於泰山,這一點她可是執行的非常嚴格的

再一個,葉瀾清從小到大,真的很少拿菜刀的,在家裏也是幫外婆打打下手,洗菜刷碗她在行,她的刀工真是不怎麼樣,切得土豆絲就跟筷子一般粗,常常遭到蕭惜城的嘲笑。

有一次,蕭惜城竟拿著筷子和她的土豆絲比,葉瀾清不服氣,把菜刀往砧板上一放:“有本事,你來切。”

沒想到蕭惜城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別看哥別的不行,切土豆絲可是高手。”

他洗了手,帶上圍裙,拿起菜刀,架勢倒是像模像樣。他先削了一個大土豆,把周邊切成長方形,刀刀落下,切成蟬翼般的薄片,邊切邊碼薄片,一片斜壓一片、最後用刀壓平整,刀起絲落,絲絲均勻。

在葉瀾清驚訝的眼神裏,蕭惜城拈起一根土豆絲得意道:“怎麼樣,厲害吧!今晚是不是該以身相許啊?”

當時葉瀾清確實佩服了,這功夫沒有一年兩年是練不出的,就是精通廚藝的外婆切也未必能切得這麼均勻細致。

“確實厲害,真看不出來,你是怎麼練就這一手的本事的,我也學學。”她的佩服是由衷的,做飯方麵是她的短板,如果有這個本事她也可以在顧安然麵前炫耀一番。

“我還有更厲害的呢,想不想試一試?”他從來都能將不正經的話說的一本正經。

“你就不能正經點,我真心像學藝呢。”葉瀾清有時覺得真心和他無法交流。

“我說的也是正經的,還有,我隻賣身不賣藝。”他嘴角露出一抹壞笑,一字一板地回答。

葉瀾清簡直要被他打敗,幹脆直接下了驅逐令:“好了,我不學了,你趕緊出去,別耽誤我做飯了。”

蕭惜城俯身吻了她的臉頰一下,輕笑一聲:“寶貝,我們家隻有一個人會就夠了,我可以為你切一輩子的土豆絲。”

她知道他這個人一向是懶得做飯的,以前聽婆婆郭靜蘭說,他們夫妻倆年輕的時候忙著做生意有時候顧不上兄弟倆,為了鍛煉兄弟倆的獨立生活的能力,便沒用保姆,交代兄弟倆分工合作,一個做飯一個刷碗,可是蕭惜城總能成功地說服大哥倆人一起出去下館子。

這樣一個遠庖廚的人怎麼會練就一身切土豆絲的絕技?以前葉瀾清懶得去想,這回她似乎明白了,或許隻有愛情才會改變一個人的習慣。就像曾經不喜歡織毛衣的她可以為寧浩然織圍巾,就像曾經不喜歡學習的寧浩然可以為她努力學習。就像她怕起痘痘不願意吃辣,可是總會陪著寧浩然去吃酸菜魚,慢慢地也喜歡上了這道菜。

那個改變他習慣的人應該就是薛秀兒吧,葉瀾清放下刀,將切好的土豆絲放進清水裏泡一泡,看著水裏那些切得粗細不均的土豆絲,確實難看了些。

拋卻顧安然那些偏見,薛秀兒應該是一個很漂亮很勤奮的女孩,因為顧安然偶爾在她麵前提起這個名字,她也偶爾會注意到她主持的節目。

記得有一次看了薛秀兒主持的那個娛樂節目,其中有一個與動物親密接觸的環節,她看到薛秀兒蒙著眼將手伸進一個透明的玻璃箱裏去摸裏麵的小動物。

裏麵竟然是一團軟乎乎的蛇,葉瀾清隔著屏幕都覺得心顫,前麵好幾個嘉賓也都放棄了,而薛秀兒盡管嚇得花容失色卻仍然堅持到了規定的時間,最後隻有她一個人做到了。葉瀾清當時也是極佩服她的,自己肯定是堅持不下來的。

還有去曆城的那一天晚上,薛秀兒冒著大雪去看照顧蕭惜城,不是真愛是什麼?而她葉瀾清,真真的是多餘的那一個吧。

可是這個男人怎麼才能做到心裏那麼愛著一個女人,卻可以和另一個所謂的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他真的可是心裏想著一個女人卻對另一個女人打情罵俏、大獻殷勤?如果是她,她真的做不到。

而那個女人呢?葉瀾清想起薛秀兒的年輕俊秀的模樣,如果她是薛秀兒會怎麼樣呢?默默隱忍,備受思念的煎熬?甚至連他的承諾都沒有?或許還要忍受他的壞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