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昨日我們已經徹夜研究,但是還是沒有結論。這個病,我們還得觀察。”
“觀察?你們要觀察多久?我的手是不是會一直這樣?那我的工作怎麼辦?我的以後怎麼辦?”她本是覺得起碼有一絲絲的治療希望也要去努力一把,怎知連這是什麼病都不知道,談何治療又做何治療。
“楊小姐,我知道你心裏一定很不好受,但確實我們已經盡力的在研究和抑製你的身體狀況了。還有,”那醫生頓了頓,麵露難色。
“你說!”楊晚棠處在奔潰的邊緣,就算她知道這個結果,她也完全不能接受!
“您可能……您可能……”
看著醫生這吞吞吐吐的樣子,楊晚棠知道,她不僅不能握勺握鏟,可能連活都活不了多久了。明明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暈倒一次自己的命都要搭上了。
又問了幾個問題,楊晚棠的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那醫生和護士寬慰了幾句,又問了有沒有照顧她的人之類的就出去了。
離中秋還有一天的時間,楊晚棠已經消沉夠了,本來有點娃娃臉的她,就這幾天迅速的消瘦了下去,臉已經快成錐子的樣子了,身形也是看起來單薄的很。楊晚棠強忍著不適感,下了床,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秋風穿過,帶來幾分的涼意。讓楊晚棠稍微清醒了些,她關了窗戶,冷靜的披上衣衫,就朝著醫院的門口走去。
醫生和護士勸了許久未果,楊晚棠硬是出了院回了家。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經過自己的店,店裏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見。楊晚棠閉了閉眼睛,痛苦的把雙手藏在衣袖下麵。
等到了家,楊晚棠抖著手給司機給錢,那司機眼裏有一片的同情,他搖搖頭,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道:“妹嘞,加油!”然後就踩著油門走了。
楊晚棠終於在汽車的轟隆聲中哭出聲音,她捂著嘴,使勁的哭著,哭到上氣不接下氣,很久很久,她才停了下來,帶著滿臉的淚痕,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房子的小廚房和她餐館裏的基本無差,用具和擺放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來的。楊晚棠想給自己做最後一頓飯,但是手的情況真的不允許,她強忍著疼痛,用力的握住那平底鍋的把,但她的手就像是針紮一樣,使她怎麼堅持也不得不放開手。楊晚棠用盡全身的力氣都拿不起那個鍋,倔強使她一遍遍忍受這種痛苦。就在持續了半個小時的痛之後,楊晚棠的手卻停止了抖動。
楊晚棠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可是她的欣喜還沒超過一分鍾,她的頭就猛的疼痛了起來,楊晚棠驚叫一聲,直接摔在地下,疼痛使她無法安分的躺著,也難以忍受。在楊晚棠的概念裏,那兩分鍾,就像是疼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就在頭疼的快裂開的這短短時間裏,楊晚棠隱隱感受到,身體某處繃著的一根弦,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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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晚棠(抱著胳膊,撇嘴):你倒是讓我死的安詳點啊?
淮某(上前兩步):萬萬不可,有道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楊晚棠(瞪著眼):我的人設可是歡脫積極的!給我改!
淮某(抱頭):咳咳,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