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晚棠哪裏知道認錯了人,隻知道任務是離肖懷清遠點,所以再怎麼舍不得那酒,也隻好苦巴巴的拉著王若沅換了個地方。
裴竹一直注意著楊晚棠,就在楊晚棠拉著王若沅要走的時候,裴竹擰起了眉頭。她要是走了,自己豈不是近身不得,也無法結識?雖然年年的月團都是他取,但他也是沒正眼瞧過,今年看著人與往年略有不同,才跟主子說的。主子的意思自然是贏比賽,然後找借口送給楊晚棠,起碼混個眼熟,說不定能劃到自家的門下來。廚子身在江湖,打問事情諸多方便,這就是慕容祁想法。眼下這還沒拿到精釀桂花酒,人已經走了,這可如何是好。
一幫人在底下看熱鬧起哄,裴竹也無法抽身,就在那兒喝了一杯又一杯。
肖懷清跟吳景和也轉身離開,兩人向著蓮花橋而去。蓮花橋那邊的煙火已經放完了,但是楊晚棠依舊興致勃勃的要猜謎去。
蓮花橋那一帶的街道上全是各種樣式的燈,各家各戶從房頂的瓦礫上綁上絲線連接,又在上麵掛上各種彩紙為底的謎麵。遠處看去橙黃一片。謎麵有四五種,同時也有四五種獎品。楊晚棠眼神比誰都尖,先看到紅色的彩紙獎品是一個蓮花空心燈籠,完了,她想要。觀眾朋友,不要嫌棄她,這個靈魂二十五歲的女人,心裏住著一個公主。王若沅捂著嘴笑起來,嗯,她也想要。兩個人對視一眼,沒皮沒臉的笑了一番,就專找紅的猜去了。
肖懷清和吳景和一路走過來,哪裏不受女孩子眼光的洗禮。這也難怪了,這兩個人就是氣質與旁的人不同,引的人能多看兩眼。本想著要去猜燈謎,卻不知道是不是拐錯了彎,走到了那顆傳說很靈的姻緣樹下了。
“你還不去拜一拜,掛個紅繩?”肖懷清打開扇子捂著嘴,努力的不讓吳景和發現他已經笑的沒邊兒了。
吳景和又不瞎,沒好氣的踹了肖懷清一腳,肖懷清也沒躲,就站在那兒挨了一下。
“你最好也拜上一拜,我怕子言你媳婦是個母老虎。”
“那就不勞錦鴻兄費心了。“
吳景和翻了個白眼,走過去恭恭敬敬的取了紅繩,纏繞在無名指上,雙手合十的衝著那樹拜了又拜,那模樣別提有多虔誠了。拜完了就拿起姻緣簽搖晃起來,不一會,就滾出一支簽來。吳景和忙抓在手裏,上寫:“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吳景和眉頭微皺,這什麼意思?樹下本坐著個老和尚,倒是因為吳景和拜的相當的認真,瞧了他的簽。
“施主誠心,姻緣即成。”老和尚笑笑,便不開口了。
吳景和繞到樹後,把紅線綁到樹枝上去,腦子裏還在想這兩句話的意思。肖懷清一旁看著,心下也有點癢癢起來,在吳景和眼跟前又拉不下臉來,誰讓自己剛剛笑人家來著?
肖懷清做作的走到樹前,也拿了一根紅繩,照著吳景和的樣子繞在無名指上,雙手合十認真的拜了一拜。求簽的時候說不上的一種情緒縈繞在肖懷清的心頭。
“啪。”掉出來一支,上寫:“月圓挑燈,風弄桂花香,疑似玉人矣。”
那老和尚看著眼前又是一位氣質非凡的公子哥兒,心想真是難見貴人來,便也討要了簽過來。
“施主這是上上簽,這緣分,怕就是在今日。”老和尚道了句恭喜。
肖懷清倒是沒料到,一時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抬眼就看見吳景和氣鼓鼓的臉,又沒忍住笑起來:“如何,看起來不是個母老虎。”
吳景和哼了一聲,推了他一把,肖懷清也到樹後去,把紅繩綁起來。兩個人向老和尚道了謝,就原路返回去了,還是想要去猜燈謎。
就兩個人求簽的這會子,楊晚棠和王若沅已經猜了好幾個,兩個人手裏都提著燈籠。
沿著街往下走,還有幾個文人才子在作詩,作詩處在一大桂花樹下,十裏飄香。再說了,月夕節,無非就是吟誦月亮罷了。楊晚棠眼睛亮晶晶的。
“若沅,你定是能寫出好詩句的罷?快去露兩手!”楊晚棠笑嘻嘻的輕推王若沅,王若沅直搖頭,“我哪裏行呢。沒有好句子的。”
“我才不信呢。”楊晚棠改成拉她,硬是拉倒那樹下去,“我們可以報名嗎?”
“當然可以。不管是文人墨客還是閑散路人,我們都歡迎。”那老儒捋捋胡子,看起來相當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