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懷清和吳景和稍有意外的對視一眼,隨即就挑了簾子下了車。
慕容祁的馬車就在他們的旁邊,隔著車輿就道:“不必虛禮。”
肖懷清拱拱手:“不知殿下也在此處,是來百餘城辦事嗎”
慕容祁似諷刺的笑了一聲:“你還真是分的清楚。慕容珩那兒就一口一個二哥,到我這兒就是殿下了?”
“您是太子,自當該使用尊稱。”肖懷清麵無表情的接話。
“尊稱?”慕容祁不知想到了什麼,哈哈大笑一聲,一把撩開那點小窗的簾子“你說笑的本事真是見長。”
“殿下謬讚了。”肖懷清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慕容祁看了直上火。
“良禽擇木而棲。子言,你可想好了。”慕容祁維持著表麵上的風度。
肖懷清安靜了有幾秒,往後退了一步道:“正是,就看這木頭是沉香、紫檀還是,“肖懷清頓了頓”還是品相不好,從內裏也快腐壞,用都用不了的木料。“
吳景和早就行完禮在一旁站著了,還是想感歎一句,肖懷清太敢說。慕容祁臉色變了變,轉頭看著吳景和:“武安將軍的立場跟老將軍的立場也一致嗎?”
吳景和也後退一步,低眉順眼道:“臣定擇良木。”
慕容祁氣的一把摔下簾子,隔著簾子道:“你們兩個好樣的。”一個兩個,話裏話外都說他不是什麼明主。
這下是肖懷清和吳景和的默契時間,兩人同時對著慕容祁車輿後的身影客氣的行禮:“陛下過獎了。”
“裴竹,趕路!”慕容祁沒好氣的吩咐了一聲。裴竹趕著車,漸漸遠去了。肖懷清和吳景和保持著禮數,直到看不見慕容祁的馬車,才直起身來。
“走吧。”肖懷清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兩人慢慢騰騰的上了馬車。
“老將軍真的知道你的決定嗎?”肖懷清叫車夫慢點趕路後,向吳景和提出了疑問。
吳景和吃完最後一口餅,眼神堅定:“他對我說過一句話。”他看向肖懷清“皇家可信之人唯有一二。淮南王占其一。”
肖懷清笑起來,帶著幾分邪氣:“你的意思是你跟老將軍同意我爹當皇上?”
吳景和套了個蘋果剛要咬,聽見這話又把嘴閉上了。
“你是不是不挑我兩下,心裏有刺兒?”吳景和鄙視的瞄了肖懷清一眼“什麼意思你自己不清楚?”
肖懷清沒說話,父親向來公平正義,想來是在老將軍被革職的時候去求過情,並且沒顧皇上的麵子,當朝參本進諫。又安置了吳景和的去處,這才讓老將軍說出那句話來。意思也是明顯不過了。還真是父輩恩情還到小輩身上。肖懷清不自主露出個溫柔的笑來。看的吳景和一陣汗毛倒豎。
“周敘那邊也不知道如何。”吳景和突然來了一句“還有你身邊一直跟著的那兩個叫陸衍和陸漫音的兄妹。我一直想問,都忘了,你這次出來是真的一個暗衛也沒帶?”
“他兩我留在京都了,讓他們留意太子離京之後,幾個狗腿子的動向。”肖懷清收回看向外麵的目光,“周敘又被你使喚到哪兒去了?”
“到我這兒就變成使喚了?那日說完黃金之事,我就飛鴿傳書了,叫他盯著。”吳景和往後靠靠,“瘟疫的事兒也傳給二爺了。就讓二爺先安排。”
肖懷清點頭,突然想起給他們揮手道別的楊晚棠,又想起那句簽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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