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鈞想進宮請求皇上幫助,卻聽說皇上比他還忙,哪有時間幫他查什麼妹妹?
無奈之下,隻得去求見南姒。
可南相說不見他就不見他,在第一次登門被拒之後,第二次第三次依然被拒絕,自始至終都沒能見到南相的麵。
半個月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鄔雅在紅袖館裏被整得幾乎去了半條命,雖然最終並沒有真的失去清白,可入了青樓這種地方,就等於是掉進了火坑,這半個月受到的教訓足以讓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踏進天都城一步。
五月初十,皇上給的半個月期限已到,鄔鈞隻能帶著憔悴蒼白形容狼狽的鄔雅打道回柔然。
忙完了婚事的西疆王帶著次女鳳冥月,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天都回了西疆。
期間鳳鸞月也曾想辦法把“鸞禦九州”這個預言通過各種辦法送到皇上麵前,奈何皇上就像精鋼澆築的冷人一樣,對此完全無動於衷,十日時間一到,她毫無反抗餘地地嫁進了齊王府。
此番來了三個小國,唯一沒有折損的隻有青國。
不過青國王儲斯文俊秀,青國公主嬌小玲瓏,姐弟二人看起來就像個謹小慎微的人,在西疆和柔然分別吃了大虧之後,他們若還敢抱著不切實際的想法,那才真的是愚蠢。
可饒是能全身而退,此番也難免驚出一身冷汗。
青國公主決定回去之後就趕緊找個青年才俊嫁了,在自己國家好歹是個公主,來到天朝之後人生地不熟不說,泱泱大國的權貴也根本不把小國公主放在眼裏,而且皇上從始至終絲毫沒有流露出要跟小國聯姻的想法。
這種情況下,她們若是再不自量力往上湊,就真的是自找沒趣了。
隨著三小國的客人一個個離開,邊關情勢也逐步穩定下來,派出去的六個暗衛回來了兩個,稟報的情況卻是讓蒼寒聿和容楚修都震怒。
“白虎王服了毒,此時正處於五感遲鈍極度痛苦之中,對外界發生的事情毫無知覺。”暗衛稟報,“他托屬下跟主人請罪。”
“服毒?”蒼寒聿眉眼驟冷,眼底似有冰芒浮現,“怎麼回事?”
暗衛的神情似是有些畏懼,“暗閣最狠辣的毒,烈火焚身,通常用作嚴刑逼問或者用於對犯了大錯的暗衛的處罰,時常一個月。”
話音落下,禦書房瞬間陷入了寂靜。
空氣中驟然下降的溫度,讓暗衛的脊背上無法克製地沁出細密的一層冷汗,他越發伏低了身子,額頭幾乎貼到了地麵上。
蒼寒聿神色陰鷙:“好好的,封麟為什麼會服毒?”
“前輩清醒之際曾說,是主人的旨意。”暗衛聲音緊繃,雙手攥得緊緊的,“主人意在提醒他記著自己的身份,所以才……”
前輩是暗閣新一代暗衛對已經退下去的暗衛之王的尊稱。
“簡直是愚蠢!”容楚修冷冷開口,“主上何曾讓他服過毒?”
暗衛一凜,沉默地伏身在地,不敢答話。
“他服毒多少日子了?”。
“已有二十餘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