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道黑衣身影從禦書房外匆匆而入,跪下稟報,“南相身體出了些狀況。”
蒼寒聿臉色驟變,霍然起身:“怎麼回事?”
“南相的身體怎麼了?”容楚修也不由自主跟著緊張起來,“有沒有請太醫?”
然而不等暗衛稟報,蒼寒聿已經繞開禦案,疾步往外走去:“裴海,立刻把太醫院幾個掌事太醫全叫上,去南相府。”
裴海領命,匆匆離去。
“啟稟皇上!”暗衛追出去,“南相不在相府,眼下正在齊王府。”
蒼寒聿腳下微頓,表情驟然間冷如寒霜,沉默間疾步往宮外走去。
“主上。”容楚修緊隨在蒼寒聿身後,“擺駕陣仗太大,還是坐臣的馬車吧。”
身後禁衛跟著十多個,蕭墨帶著禁衛緊緊跟著,半點不敢鬆懈。
這陣仗自然也不小。
一路駕臨齊王府,路上行人紛紛避讓,因為坐的是容相的馬車而並非帝王鑾駕出宮,所以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
隻是抵達齊王府之後,隨著裴海一聲高亢的唱喝響起:“皇上駕到——”
齊王府內外所有下人、侍衛齊刷刷跪下。
在花園蓮湖聽到動靜的人個個臉色大變,正要轉身出去迎駕,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已經由遠及近而來,隨即一身明黃色袍服映入眼簾。
湖畔眾人轉瞬間齊齊跪倒在地:“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蒼寒聿疾步走來,目光搜索間看到被中護衛圍著的南姒,侍衛都跪在了地上,南姒半弓著身體,麵色煞白。
那一瞬間,蒼寒聿感覺到了渾身血跡逆流的寒冷。
“姒兒!”他一掠上前,把她整個人抱進懷裏,“姒兒,你怎麼了?別嚇我,姒兒……”
南姒額頭上冷汗涔涔,一張絕色的小臉上盡是蒼白,“皇上。”
蒼寒聿心髒被攥緊,轉頭怒吼:“太醫!”
容楚修也看到了南姒不太對勁的情況,轉頭看向離王,離王冷著一張臉,既有擔心又有憤怒。
而其他跪在地上的人則齊齊低著頭,沉默不語。
比皇上慢了一步的年輕太醫此時才匆匆而來,走到近前跪下,“皇,皇上,請皇上允許臣給南,南相把脈……”
“準!”蒼寒聿低吼,“快點!”
蘇沐青伸手搭上了南姒纖細的腕間,安靜地診脈之後,眉頭忍不住攥了起來,表情顯得格外古怪。
蒼寒聿盯著他,冷冷道:“什麼情況?”
蘇沐青臉色變了變,忍不住又把脈,像是在確認什麼,又好似不敢置信。
“這……”太醫有些淩亂,“這……”
“磨磨蹭蹭的幹什麼?有話快說!”容楚修冷冷一吼,“不想在太醫院幹了就卷鋪蓋滾蛋!”
蘇沐青被他訓得一懵,狠狠地把眼睛一閉,視死如歸地喊道:“回稟皇上,南相這是喜脈!”
話音落下,空氣驟然凝結。
蘇沐青一陣頭皮發麻,感覺眼前一陣發黑。
雖然他也不知道一個男人怎麼會有喜脈,可確確實實就是喜脈啊。。
他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醫術是不是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