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伶婉貴為皇後,就算蘇少卿是國舅爺,跟她同乘一車也是有違禮數的。
是以,在返回皇宮之時,蘇少卿仍舊騎馬,蘇伶婉則在晃晃悠悠的馬車裏跟小荷和容情玩兒了會兒撲克,便開始昏昏欲睡。
“皇後娘娘不舒服嗎?”邊上,剛剛摸索到撲克訣竅的容情,看著蘇伶婉神情懨懨,不由關切出聲!
“本宮沒有不舒服!”
蘇伶婉抬眸看了容情一眼,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無精打采道:“不過是今兒折騰的厲害了些,眼下覺得身子乏了!”
容情眸光一閃,連忙扣了手裏的牌。
小荷則十分乖覺的,伸手取了迎枕放在了蘇伶婉的身後:“這裏離皇宮,還有好一段路程呢,皇後娘娘既是乏了,就好生歇一歇,等到了宮裏,奴婢再叫您!”
“嗯!”
蘇伶婉輕應了一聲,輕鎖蛾眉,徐徐躺下身來。
心道自己這身子,是真的不爭氣,她不由緊抿了下紅唇,對容情說道:“萬事持之以恒,方得始終!明兒一早,本宮不僅要繼續練拳,還要跟你學習鞭法!”
聞言,容情淡淡一笑,卻對蘇伶婉的話,不置可否:“雖說有誌者事竟成,不過皇後娘娘的身子,實在太弱,需循序漸進才好!”
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的道理,蘇伶婉還是懂得的。
聽了容情的話,她靜靜的看著容情,覺得這美人,五官明豔,說話也不疾不徐的,還真是格外的賞心悅目,她嘴角微翹著,緩緩閉上了雙眼。
見蘇伶婉睡下了,容情不禁低斂了眸華,低聲囑咐了小荷,便彎身出了馬車。
馬車外,容安和蘇少卿,一左一右,一個冷冽,一個粗礦,倒是相得益彰!
容情出來,視線在容安身上一掃而過。
隻是,當她看向蘇少卿的時候,正巧蘇少卿也直覺回頭,不期然間,與容情的視線撞到了一起。
蘇少卿見狀,微微愣了下。
他見過的美人不少,不過像容情這樣美豔而張揚的,還是頭一回見。
容情見蘇少卿看著自己發愣,眉心幾不可見的輕皺了下,不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並沒有失禮,隻是神情淡漠的對蘇少卿頷了頷,然後轉頭看向容安:“皇後娘娘先行交給哥哥護送,我有事情,要暫時離開,稍晚宮中再會!”
聞言,容安微微皺眉。
隻是,尚不等他開口,容情便已然飛身下了馬車,然後幾個縱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見此情形,蘇少卿心思電轉之間,不由淡淡勾唇:“暗組首領,輕功卓絕!”說著話,他皺眉看著容安,見容安沒有反駁,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容情的身份,不過在一笑之後,他又補了一句:“隻是她不是負責保護皇後娘娘的嗎?這麼擅自離去,真的好嗎?”
“呃……”
容安被蘇少卿問的神色微變,片刻後,他對蘇少卿沉聲:“國舅爺放心,此事卑職會跟皇上提及!”
聽容安這麼說,蘇少卿輕挑了眉宇:“她剛才喊你哥哥?”
容安臉色再變:“便是卑職的親妹妹,該稟報的,卑職還是會稟報給皇上!”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蘇少卿如是,淡淡說了一句,遂收回自己的視線,側目看向蘇伶婉所在的馬車,眸色微微深邃了幾分,終至唇角再次緩緩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