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青龍一現
對於李慕文的慷慨就義,醉清風隻是冷冷的看了無極門的幾人一眼之後,就緊閉著自己的雙眼不在看李慕文和無極門的七人了。出乎意料的允諾兒並沒有那種生離死別,和悲傷之意,因為允諾兒已經打算好,即使是死涼熱也要死在一起,現在李慕文要死了,那麼自己也不獨活,至於向無極門求情?允諾兒現在壓根就沒有這樣的想法。
李慕文強作微笑的對著允諾兒道:“諾兒,不要傷心,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做那親者痛仇者快的悲傷。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死其實也是另外的一種永生。”
在允諾兒的臉上根本就看不見任何的一絲的悲傷,正如李慕文所言,生亦何歡,沒有自己索愛的人,即使是或者,那也隻是行屍走肉而已;死亦何苦,難道死就真的那麼痛苦嗎?隻要和自己所愛的人死在一起,那也是一種幸福。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沒有絲絲的做作的虛假,生死在她的眼裏已經不是那麼的重要了,重要的隻有一點,那就是她眼前自己愛的這個人。
李慕文輕輕的上吻在了允諾兒的額頭,美就定格在這一瞬。沒有人能形容這種美,美的如此淒涼,如此殘酷,如此的無奈。在這一瞬間,人世間所有的萬事萬物,萬種生機都被這種美所震懾了,就連心跳和呼吸都凝固了。這雖然隻是一瞬間的美,可是這一瞬間,忽然成為一種永恒,其實天地間隻有死才是永恒的。
在場的所有人被這種美震撼了,別無其他,僅僅是天道耳。一個本不屬於這個位麵的靈魂和這一個位麵的靈魂碰撞了,纏繞了,漸漸的產生了對於死的一種共振,這就是天道,沒有為什麼,沒有任何的規律可尋,因為它就是天道而已。
僅僅是這麼的一瞬間,醉清風感覺到了,自己要突破了,那才突破了不到一年的修為,又有了再一次突破的趨勢。和李慕文相敵對的無極門七人也感覺到了那與天道如此接近的那一瞬,他們有所感悟了,他們身為更加高階的修真者,對於這一種感悟也更加的真切和竊喜。
不得不說李慕文就是一個奇跡的創造者,或許說,他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一個修真者並不是不能感悟天道,那僅僅是在晉升到渡劫期才會出現的一種天道對於修真者的認可。
在晉升渡劫期之時的那一瞬間,修真者才能最為接近的感受到天道的存在,從渡劫期以後,即使是你修煉到了仙人,神人都不再會有如此接近天道的時候了,渡劫期以後,所有的修真者都隻能從渡劫期的那一瞬間所感悟到的天道所演化,所以推演,並不斷的完善自己對於天道的感悟。
但是李慕文和允諾兒是一對怪胎,不僅僅是在渡劫期就獲得了天道的認可,降下了天道恩賜,更為要命的是這種天道獎賞還是兩次,而且這兩次都是在李慕文渡劫期修為之前。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天道氣運,而李慕文就是這個天道氣運的承載者,或者說是擁有者,這種人在修煉之上更是一路坦蕩。
可是悲劇的是,對於這種天道氣運,修真界的這些低級修真者怎麼會知道呢?所以他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注定了的。
無極門之中的兩名散仙是最先將那一絲的天道恩賜領悟之中清醒的人,慢慢的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暫時的從領悟天道恩賜之中清醒過來,而無極門的人重新將李慕文三人控製在自己的手中。
而李慕文和允諾兒還不知道自己就在剛才有做出了一件能夠震驚整個修真界的事情。無極門的兩位散仙知道李慕文和允諾兒幹剛才所造成的影響,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前來此地一探究竟了。無極門的兩名散仙之中的一個對羅承說道:“趕快將事情了了,遲則生變。”
羅承也是過來人,明白長老的意思,也不多言:“李師侄想必現在你已經清楚了,我們要動手了。”
李慕文雖然怕死,但是也不是孬種,仰天長嘯:“風瀟瀟以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來吧,勞資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對於李慕文此時的瘋言瘋語,在場的人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都能從中感受到一種淒涼,一種悲壯,和一種無畏。
無極門之人本就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一名散仙站了出來,看來李慕文的麵子還不小嗎?竟然是散仙親自操刀,就是下了黃泉,也算不冤了。
一名散仙要殺一名出竅中期的修真者那簡直是太容易了。隻見那名散仙僅僅是隨手一揮,一道爆炸性的能量就像李慕文擊去,別說李慕文隻是一名出竅期的修真者,就算是一名渡劫期的修真者也絕對是接不下這麼一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