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這種東西,不是說一句我愛你,然後就能在一起的,你什麼身份,念念是什麼身份,還有我是什麼身份,你都清楚,我沒有那麼多要背負的東西,但是你有,所以漠霆,你真的不適合念念,還不如快點放手吧!”
“放手?”
陸漠霆保持著那個動作未動,嗤笑,“然後把她讓給你?你想都不要想!”
“何必呢,你們兩個就是不適合,勉強著在一起,你隻會讓她更加難過又痛苦,既然注定是煎熬,放手也是一種成全!”
“我成全了你們,誰來成全我?”
那雙漆黑如墨的黑瞳,此時此刻滿是楚痛,那種憂傷,不再這樣,眼看就要越過他的眉頭,越過肩膀,將他整個人都淹沒。
那是誰說的?
這世間最痛苦的,就是愛而不得。
人的執念到底有多可怕,恐怕要在失去摯愛之後才能了然。
“……”
因為陸漠霆這句“誰來成全我”,秦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和陸漠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陸漠霆的性格秉好,他也都看在眼裏。
從前,池念一聲不吭離開的時候,他在這個男人的眼底,看到了滿滿的恨。
現在他看到了什麼?
有恨,但更多的是,妒,還有深深的眷戀。
在這麼煽情的時刻,偏偏好死不死的,辦公室的門被大刺刺的推開了。
有點煞風景。
站在門口的宋洛承,以及緊跟在宋洛承身後的蕭倫,都驚愕了。
宋洛承來找陸漠霆,沒有預約,蕭倫原本是要攔著宋洛承的,但是沒攔住,宋洛承進門也沒有敲門的習慣,直接二話不說推開了門。
於是乎,兩個人都看到了麵前有些——
基情……的一幕。
陸漠霆的胳膊肘卡在秦席的肩頭,倆人離的距離不過幾厘米,隻要其中一個微微俯身,或者其中一個微微仰頭,薄唇和薄唇就能碰在一起。
蕭倫很佩服自己竟然還能腦補出那樣一副畫麵,下一秒接收到陸漠霆不悅埋怨的眼神,陸漠霆已經鬆開了秦席,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蕭倫摸了摸後腦勺,然後很識趣地將門關好。
“總裁……你們繼續。”
啊呸!
他在說什麼?
心裏默念:
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
辦公室,宋洛承拍手叫好,恨不得放鞭炮慶祝,“你倆在一起了吧?那池念就讓給我了吧?”
“不可能。”
“不可能。”
異口同聲,好似之前就商量過。
又像是相互在賭氣似的。
陸漠霆在高背椅上落座,秦席坐在了男人對麵的沙發上,宋洛承緊跟著坐在了秦席的身旁,打趣,“你不是有溫淑了,還跟我倆爭池念做什麼?”
秦席抿唇,“我不愛溫淑,我愛的人是池念。”
聞言,陸漠霆更是一陣煩躁,他最近的煩心事的確是太多了。
男人長指彎曲,不悅地敲了敲桌麵,“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去!”
“憑什麼?”
“就憑,這裏是我的地盤!”
“哎等等,我有要緊事要跟你說。”
宋洛承打量著陸漠霆,他臉上帶了傷,秦席臉上也帶了傷,他又不傻,自然知道這兩個人不可能搞在一起,秦席他不確定,但是陸漠霆,他對同性這種事情極為反感,甚至可以說是抵觸了。
“你要說什麼?說!”陸漠霆眼神不耐,寒涼成霜。
“我聯係不上池念,本來是想著來公司找找她的,沒想到她也不在公司,你知不知道池念去哪了?”
陸漠霆沒好氣甩了一句,“用不著你操心。”
“哎不是吧你,好歹我也是在你醉酒之後,攙扶你回家的人,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救命恩人?”
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漠霆忍耐到了極限,下一秒,直接抓起桌上的煙灰缸,砸了過去。
“我去!”宋洛承穩穩接住,心有餘悸,腦門直冒冷汗,“哎老哥,這玩意若是砸中了,真心會死人的!”
“滾出去——”
宋洛承:“……”
出了門之後,宋洛承問秦席,“陸漠霆吃槍藥了?”
“差不多。”
“那是吃春藥啦?”
“嘖,你這怎麼拐的彎?”
秦席走到電梯旁,摁了一層,宋洛承緊跟著進去。
“你跟陸漠霆打架了?”
宋洛承儼然一個八卦少婦上線。
秦席上了電梯,哼了聲,“無可奉告。”
“不說拉倒,那池念在哪,你知道?”
“八成是被陸漠霆軟禁了。”
電梯門開了,但不是一樓,上來的女人輕輕點頭,麵色溫和,宋洛承一噎,下意識重複了一遍,“軟禁?!”
“噓——”
秦席轉而看向進來的女人,皮笑肉不笑,“小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