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大鬧酒肆(1 / 2)

白挽和驚恐地低下頭去不敢直視這一番慘狀,不料發覺腳下踩著的是一灘尚未幹涸的血跡,她張大嘴巴驚呼一聲,一下跳過了門檻。

那躺在地上的姑娘滿手是血,即使是沒有了生命的跡象,還握著嬋玉不肯放鬆一絲一毫。熟悉的灼熱感透過空氣一波一波侵襲著皮膚,可見血液的味道讓嬋玉更加興奮了起來,“嗒”,自姑娘眉間滑下的一滴血落在嬋玉上麵,仿佛猛獸舔舐著它的獵物,“滋滋”的聲音昭示了嬋玉對那血液的渴望。

這場景好像在哪裏見過……

那個、那個夢!

沉浸在思考中的白挽和驀地驚醒,對!就是那個夢!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姑娘應該是醉風樓的頭牌歌姬——琴衣!

此時此刻,白挽和也來不及想這姑娘和嬋玉有著怎樣的牽扯,遞給雲渡一個肯定的眼神便去拾嬋玉。可那姑娘的手指仿佛粘在了嬋玉上麵似的,怎麼掰都掰不開。

雲渡反手合上門的瞬間,有人從房間經過,那一灘血甚是刺眼,驚得那過路人合不攏嘴,遲鈍了片刻便瞪著眼睛,一邊跑一邊喊道:“殺人了!殺人了——”

糟糕!

雲渡一心不願招惹這麼多是非,見白挽和還在掰那人的手,心裏一急踩著那姑娘的半截胳膊,“哢嚓”就掰了下來!

一群帶著棍棒大刀的漢子三下兩下上了樓,剛準備踹開雕花木門,便聽“啪”的一聲,再看就隻是兩抹衣袖衝破了欄杆從二樓一躍而下!

不能這麼輕易放走他們!

手持棍棒的彪形大漢沿著他們的軌跡躍下,“啪”的一下就打在了雲渡背上,雲渡悶哼一聲,讓白挽和站在他身後,沒有任何武器的他隻能用手臂來快速格擋。

可那棍棒都有他手臂那麼粗了,打在身上,用手指頭都能想到是有多疼。

雲渡敏捷地躲閃開,“嘩!”,身後的酒桌從中間硬生生被劈成了兩半!借著強大的衝力,那裂開的酒桌向兩邊滑過去,這衝擊力使得原本排列整齊的木桌紛紛散架,斷裂的方木稀裏嘩啦落了一地。

“殺人啦——”

寥寥幾個飲酒的客人,酒杯將將送到唇邊,胳膊肘下麵的酒桌就塌了,“哐當”落地的酒壺碎掉的聲音甚是清脆,清酒濺上了他們的褲腳。

“真掃興!”有個尖嘴猴腮的人抹了抹嘴角沾上的酒,抬起腿來就踩住了大漢身後的凳子。

腳尖上挑讓凳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翻轉,以便找到一個更好的位置,那凳子仿佛一個玩物,在那人的一番把玩之下又被死死踩在下麵,他突然用力,那凳子便朝著雲渡與彪形大漢的縫隙飛奔過去!

直直的嵌在了他們中間!

雲渡給了那人一個感謝的眼神,矮身躲過橫劈過來的棍棒,抄起凳子從大漢身下穿過,對著那寬闊的脊背狠狠砸了下去!

大漢悶哼一聲,捂著胸口咳出了一口黑血。

再看白挽和,她已經被三個手持刀刃的人包圍了!

雲渡剛想去救她,不料在他出神的瞬間,那彪形大漢抓住了時機用棍棒攔住了雲渡的去路,他重心前移,腿卻還在後方,於是連個緩衝都沒有,直接栽了下去!

挽和已經被三個刀客逼近了一個角落。

一個人摸了摸鼻子,獰笑著說:“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害我們醉風樓第一歌姬!”

其餘兩個人好像是那人的手下,隻是架著刀卻不敢亂動,紛紛附和說要揭了白挽和的麵具。

白挽和本不是打架的料,但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她白挽和急了……

屏氣靜心,回憶著控製嬋玉的一招一式,她雙手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形,那些藍盈盈的光赫然變成了一把彎刀,嬋玉也逐漸拉長,形成了刀柄,那手執刀柄戴著麵具的人,一雙眼睛滿是淩厲。那三人隻覺一陣寒氣襲來,不用那姑娘動手,從氣勢上他們就已經受到了壓迫。

“嘭!”

雲渡方才還擔心白挽和的安危,這一聲巨響入耳,就更是敏感地抽出身循著往聲音來源看去,一個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他身後的酒桌已經摔得七零八落,看此情景便不難想象剛剛他撞上那桌子的時候是怎樣一副慘狀。

他正擔心著的女子,卻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握緊了彎刀,“擦”的一下將一隻攀上她肩膀的手削了下來!

滴著血的手從眼前飛過,那壯漢手上的刀刃也飛到了一邊,死死地嵌在了一扇門上。

壯漢的心髒停了半拍,頓時血液上湧,他憋了一段時間便感受到了那漸漸靠近的寒氣,眼看著他的同伴已經丟了性命,他雙腿篩糠似的抖,那把彎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