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骨飄向上官錦雲,停在紅光最濃烈處,一層一層的黑霧從靈骨周圍被剝了出去,待到靈骨完全褪去黑色,重新變得晶瑩,靈骨已經細如花蕊。
而這時,靈骨才繼續朝上官錦雲飄近,停在她麵前閃動著入玉瑩光,上官錦雲卻莫名動了它的意思,她顫抖伸手上前,那靈骨果然穩穩飄進了她的手心。
這靈骨,淨是暖的。
眼淚在也忍不住流了出來,紅光散去,上官錦雲的眼眸也恢複澄澈,可她的眼裏卻湧動著無盡的哀傷。
“娘……”
淚滴啪嗒啪嗒落在手心裏,滾燙的熱度和靈骨的溫暖交相感受,像是娘親在回應她。
十年來,上官錦雲荒蕪的心第一次有了溫暖。
可就在這時,緩過來的上官華嫣卻提劍衝了上來——
“上官錦雲!我要殺了你!”
上官錦雲護好手心的靈骨,卻不想,劍光已經近前,而這劍光,竟然也包裹著佛光,和十年前刺她的那把劍一樣!
上官錦雲眼眸一冷,提劍迎上,可溫恒卻突然衝了進來。
上官錦雲的心中更寒,她正運轉靈力準備奮力一擊時,卻發現溫恒竟然擋在了她麵前!
上官錦雲退後一步,隻見溫恒徒手握著劍刃,鮮血順著見劍身話落,仿佛血液都成了金色。
上官華嫣不甘喊道:“溫恒,這妖女發狂殺了我母後!你竟還要護著她!你要這皇城的人都被她殺了才甘心嗎?!”
溫恒始終冷著臉,知道劍身的佛光消失之後,他才扯過劍折斷,扔掉。
還衝上官華嫣冷著臉說:“我隻見到你提劍殺人。”
上官華嫣臉色慘白退後幾步,神色有些扭曲喊道:“溫恒,你已經被上官錦雲迷了心智!你不配做南國的國師!”
可跟著溫恒過來的人,卻沒有人會應上官華嫣的話,包括不遠處的南國現任皇帝。
溫恒不再理會上官華嫣,而是轉身衝上官錦雲溫柔說:“有沒有傷到哪裏?”
上官錦雲一臉複雜望著溫恒,不明白他現在弄這一出是什麼意思。
見上官錦雲不理他,溫恒又問:“你還要去哪裏?我陪你可好?”
他一臉真誠,可上官錦雲卻總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勾唇一笑,卻說:“說得這麼動聽,那我若是去殺人,你也陪我?”
她就不信,總記得什麼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溫恒敢應下她。
果不其然,接下來就見溫恒皺眉勸到,“阿雲,別再造殺孽了。”
上官錦雲眼中閃過嘲諷,說:“溫恒,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你護著我來鹹都的這一路上,你殺的人還少嗎?”
不遠處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上官錦雲竟然是溫恒親自護送回鹹都的,那是否意味著,上官錦雲殺人也是溫恒縱容的?
一時間,眾人望向溫恒的目光複雜至極。
溫恒知道上官錦雲故意這樣說的用意,但他也無意解釋,他如今,從來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他在乎的,隻有一個上官錦雲罷了。
可她卻怎麼也不願信他。
微頓一秒以後,溫恒又說:“阿雲,這不一樣,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上官錦雲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說:“那你怎麼就知道我殺的人不該殺?”
上官錦雲冷哼一聲,朝著李微瀾那邊示意,譏諷說:“你不是一向對黑巫禁術嫉惡如仇嗎?怎麼李微瀾在你眼皮子底下偷學了這麼多年,你竟然毫無察覺?”
話落,像是應證上官錦雲的話,李微瀾突然化作了一陣黑霧,瞬間隻剩下衣袍。
不遠處的人紛紛大驚失色,各自退後,他們看向上官華嫣的目光也暗含警惕。
上官華嫣一慌,立即大喊:“不是的!我母後是無辜的,都是上官錦雲搞的鬼!是她自己練習了黑巫禁術嫁禍到我母後身上的。”
上官錦雲冷笑一聲,也不和上官華嫣在這個問題上爭論,隻問:“你這樣緊張?莫不是心虛?”
上官華嫣握緊衣袍,強裝鎮定說:“你以為你隨口汙蔑幾句就能說什麼是什麼?”
上官錦雲微微一笑,說:“我既然這麼說了自然有法子證明,隻是你該試嗎?”
上官華嫣死死咬住唇,不敢答應。
上官錦雲了然一笑,繼續說:“沒有覺醒靈巫之力的人就算強行剝奪他人的靈骨也無法修煉。而唯一能修習的隻有黑巫禁術。”
上官華嫣此刻連鎮靜都做不到了。
上官錦雲竟然都知道!
而上官錦雲的話語還沒有聽,她走向上官華嫣繼續說:“靈巫之力從來都是幼年邊覺醒,怎麼你上官華嫣卻在及笄之年才覺醒?你以為這一切都天衣無縫,實則漏洞百出……”
“住口!你給我去死吧!”
上官華嫣突然運轉靈力朝上官錦雲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