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楓和蕭逸之率領的兩萬龜茲大軍和哲安的三萬月氏將士全速向大夏國逼進,在東西兩方同時突襲。大夏的軍隊應接不暇,節節敗退。不足一個月就已潰不成軍,昊楓一舉攻入大夏國都藍氏城。
入城之日,昊楓下令大軍善待大夏國民,但凡願意歸順者,可保留其一半家產,田地。大夏的商家貴人,大多數都願意歸順。大夏的文官武將,凡願歸順者均可晉官一級,奉祿加倍。堅決不肯歸順者,不取性命,流放異地。大夏的官員有過半願意歸順。
於是在文武百官擁護下,昭武昊楓登基為元陵王,改國名為大月氏。
站在城台上,俯視這一片全新的國土,昊楓感慨萬千:“我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建國,父王,母後可會安心?”
蕭逸之道:“王兄為月氏子民覓得安居之所,先王在天有靈定是極為欣慰。”
眼下是一片遼闊的疆土,城內的熙攘繁華,城外的綠草連天,與月氏不盡相同,卻給飄泊了三年的月氏子民一個生機盎然的新開始。
昊楓感歎道:“等了三年,終於等到今日。”
“王兄剛登基為王,百業待興。一來要小心朝堂中大夏的官員是否有二心,二來更要留意烏孫的舉動。王兄此番以快製慢,不足一個月就降服大夏,震撼西域各國。但更要慎防烏孫渾邪王趁王兄根基未穩,而大舉進攻。因此王兄必要把龜茲的軍隊留在大月氏,以作牽製。為了穩住龜茲王,王兄要盡快冊封懷玉為王後。”
昊楓點點頭:“我已經派人去龜茲接她前來。”
“羽柔身子重,還是等她生下王子後再接她回來吧!這段時日,懷玉若能再懷上龍嗣,大月氏與龜茲的結盟會更牢固。”
昊楓輕歎道:“起初以為她是位溫文嫻雅,知書達理的公主,誰知竟是見識短淺,亳無容人之量。羽柔回來,我還真有些擔心懷玉對她會百般刁難。就如二弟所說,羽柔留在長安生產更好。”
“過些日子,王兄或許可以考慮與大宛,依耐國聯姻。多幾位公主進了王兄的□□,懷玉會慢慢學會如何統領□□,母儀天下。”
昊楓苦笑一聲:“一位公主已經讓我頭痛,再多幾個我還真沒那麼多精力應付。她們哪能像羽柔一樣?”
“就算王兄疼愛羽柔,也不要過寵。她的身份,受不起!”
昊楓雙目一緊:“什麼叫她的身份受不起?她生下王兒後,我會封她為夫人。”
“王兄,請聽我一言。她身份單薄是不爭之實,過多的尊榮對於羽柔並不是好事。如今大月氏與龜茲的關係極為重要,王兄寵愛懷玉才是上策。”
“二弟!”昊楓的語氣加重了“我還沒卑微到要去討一個女人的歡心。”
蕭逸之微怔,向昊楓作揖:“二弟失言了。”
昊楓急忙阻止蕭逸之的行禮:“你我兄弟,沒有什麼失不失言。是為兄言重了。”
蕭逸之淡笑道:“王兄的性子和月兒的很像。愛憎分明,喜怒形於色!”
昊楓有些愕然,蕭逸之的麵容一平如鏡,絲毫看不出底下的波瀾。他恍然地自嘲一笑:“二弟深不可測,為兄慚愧。”
蕭逸之微笑道:“帝王之心,王者之道,王兄最明了。二弟不敢妄言。”
昊楓輕歎:“其實我們兩兄妹的性子都像父王。父王是位受月氏子民擁戴的王上,是位與兄弟共同奮戰的將領,是位深情的夫君,卻也是……到底,何為帝王之道?”
“匈奴國運正隆,有哪國能與之正麵相爭?就算是大漢,也要向他年年進貢,送上公主和親。即便如此,大漢的邊境城鎮,還是年年被掠奪。天命,國運,不是一位明君所能逆轉的。巨石之下或無完卵,但石下的野草,卻能把巨石的縫隙中無聲無息地生存,假以時日,根深蒂固時,自會破石而出。”
昊楓看向蕭逸之,感慨道:“二弟真的不能留在大月氏助我一臂之力。”
“請王兄見諒。鳴月莊是蕭家幾十年的心血,二弟不能置之不理。請王兄放心,有需要之處,二弟一定竭力相助。”
“一年後的駿王會,二弟怎麼看?”
“駿王會一直以來都是西域大三強國:月氏,烏孫,龜茲之爭。三年前月氏輸給了烏孫,不久匈奴就派兵攻打月氏。西域各國就有傳言,月氏保不住駿王令,就保不住國土,失去駿王令就如同招來閻王令一般。這雖是令人嗤之以鼻的傳言,此時想來卻可以反而用之。一年後,王兄若能打敗烏孫,一舉奪下駿王令,大月氏就會成了天命所歸。月氏雖敗,大月氏以王者之勢重新崛起。西域各國,甚至匈奴必不敢小覷。”
“駿王會中有競價令、競武令和競藝令,三令奪其二才能奪下駿王令,實在不易。三年前,月氏就是敗在競價令和競藝令上。”
蕭逸之道:“競價令比的是財力,王兄不必擔心。競武令中比的武技,大月氏的將士可謂所向披靡。最後的競藝令比的是琴簫舞,王兄就更不用擔心,我會從鳴月莊旗下的各大軒院中挑選出色的女子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