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年來,每次想到胡博文,想到那個還沒見過人世的孩子,就難受的無法呼吸,沒想到在沈睿祁強大的氣場下,居然可以當搪塞理由輕而易舉地說出口。
果然,老爺子隻是略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邊拄著拐杖起身邊感歎:“都是命啊……”語氣裏有點落寞。
見老爺子起身,我趕緊過去扶他,“我送您回房間。”
沈睿祁也起身,跟在我們兩人後麵,保持不太遠的距離。
老爺子上床後,我剛要給他熄燈,他突然叫住了我,“喂,丫頭。”
我轉過身,就聽見他講,“那你什麼時候想開始下一段感情了再嫁給我家這小子吧,反正你就是我認定的兒媳婦。”
昏黃的壁燈下,老爺子的藏在老花鏡下的眼神慈愛又認真,一瞬間讓我想到了我的父親。
我鬼使神差地答道:“好。”
然而,這份溫暖並沒有持續幾分鍾,我一出門,就看到等在外麵的沈睿祁。
見我出門,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步一步向我緊逼,我步步後退,直到撞倒牆上,無路可退。
他靠過來,煙草和香水混合的味道縈繞在我的鼻尖,他一隻手強行勾起我的下巴和他直視,寒潭般的眼神審視我:“你到底是誰?”
和兩年前問的話如出一轍。
原來他根本沒有忘記我。
我冷笑一聲,心底湧出複雜的情緒:“先生查了兩年還沒查明白?”
他看我的眼神又深了幾分,要洞穿我一般,“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招,也別做野雞變鳳凰的美夢,你怎麼蠱惑的老爺子我不管,可是我對你這種女人不感興趣。”
我第一次聽他說這麼長的話,還是在羞辱我。
“你就不怕今天我跟老爺子說嫁?”我反問。
他嘲笑地勾勾嘴唇,“你不敢。”
對,他沈睿祁有權有勢,想要對付一個看不順眼的無名小卒確實易如反掌。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你和別的女人還不是很一樣……你有自知之明。”
說完,鬆開我,往自己房間方向走去。
我平時性子溫吞,現在卻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神經,想也沒想地頂了一句:“放心,我不打算沒有性生活或者當gay的妻子!”
他的腳步頓了頓,緩緩轉過身,目光打量著我,忽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不達眼底,有些瘮人。
我突然有點後悔說那句話,隱隱覺得他不會讓我日子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