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傻話了,我又不是老到缺胳膊缺腿,自己還能賺錢呢。”
宮銘皓的心思總是這麼單純喜歡的簡單,愛的簡單,恨的簡單。
“這不是一回事兒。”他很認真的糾正我的錯誤:“你賺的錢是你自己賺的,我要給的要養你的,那是我的。”
我看我一時半會兒是糾正不了他這個思想誤區了,幹脆也放棄了對他的教導,自己頭昏腦脹,安靜的靠在一邊,等待著去掛水。
宮銘皓倒是聽話,我說隨便找一個小診所,掛一瓶生理鹽水就可以了,結果他就去叫了一個小診所的大夫來公司給我吊水。
偌大的公司裏,所有人都在忙碌著,隻有我一個人躺在總經理辦公室的沙發上,一邊刷著劇,一邊吊著水,我深感內心有愧。
“宮銘皓,你這樣的行為你讓辦公室的同事怎麼看我?”我頂著暈乎乎的頭還不忘了跟他理論。
“什麼怎麼看?”他又開始了打遊戲的生涯,“這你生病了,我給你請大夫來吊水,員工應該誇我這個上司比較仁愛,對下屬特別好。
以後公司招新的時候,這都可以拿來宣傳的。”
“……”
我怎麼不知道他居然這麼有經濟頭腦?
其實我也就是輕微的貧血,剛剛獻血之後比較難受罷了,現在幾乎已經沒有問題了,吊完了水就應該吃午飯了。
宮銘皓一貫的作風都是點外賣,今天卻給我叫了一份豬肝,還有紅糖粥。
他幫我把外賣盒一個一個的打開,邀功似的放在我的麵前,遞給我一雙筷子後,自己不但不吃飯,反而不斷的給我夾菜。
“多吃一點,補血。”他關切道。
我笑了笑,“我沒有那麼脆弱的啊!”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把他給我夾過的菜都吃了下去。
這種簡單的無微不至的關心,實屬難得了。
等中午兩個人吃完了飯,上午的工作又都處理完了,我才好意思跟他提議:“你陪我去趟銀行吧。”
他立馬心領神會,我要去銀行幹什麼,立馬放下了遊戲,“好啊。”
“也不知道去哪個銀行才好。”我情緒有點低落,走在前麵悶悶地說。
宮銘皓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有些好奇的問我:“有時候我想不明白你這麼做是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啊?”我反問。
“你要沈睿祁都錢啊,為什麼?”
我笑了下:“我缺錢唄,要錢。”這世界上大概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吧。
“呸,”宮銘皓惡狠狠的呸了一聲,“我還能不知道你是什麼人?”
說完,他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腦袋,立馬攔在了我的前麵,十分認真地和我說:“姐姐,你這一招太不高明了。”
“什麼招?”我還打算和他裝糊塗。
“你問沈睿祁要錢,我就是想證明你們兩個人之間沒有感情了嗎?順便還想讓他覺得你是一個愛錢的人,可是這樣做真的太糊塗了。”
他頓了頓,接著跟我分析:“其實你本來是不願意給顧長虹獻血的,因為你隻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可是就為了用這一招讓沈睿祁對你死心,你差點連命都搭上了,再者說他是不會相信的。”
我想起在醫院時他那寒冷的眼睛,裏麵全都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