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個還不錯的主院師,告訴過他們,同學之間的友誼,將來聚在一起的,就是現在一群坐在這裏的各位你們的同窗們。
的確如此,因為隻有在桓高文苑才是彼此接觸時間最多的,少年來到鞠唐國鞠騎學院才知道,上了大文之後,在這裏會遇到各種各樣不同的人,即使是一個班也很少見。
一個房屋下同居的同窗,也基本晚上各自回來休息時才能見到。
每天和不同麵孔的人打交道,以前在桓高文苑互相看都能互相看個幾百遍,真正離開桓鎮,一直覺得是監獄的桓高文苑,少年蘇頂梁反而覺得有些不舍得。
而邁入心怡的大文學府,鞠唐國鞠騎學院。
這個曾經是幾個時代帝都的地方,繁華的大城,少年還真有些不習慣。
並沒有多少驚喜,和喜悅,反而更加平淡。
回想起自己當初那個慵懶散漫的午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桓高文苑一顆樹下,看著樹。
一個人享受著孤獨和安逸,那份美好的時光刻在自己心中。
成為多年之後的回憶。
“二哥。”少年抬起頭,陽光照亮他的眼眸,還有睫毛,看著這個有著明亮和激動聲音的方向看去,當日的少女。
“哎,你怎麼知道我的這個謂稱的?”少年有些好奇看著眼前少女笑著說。
“嘻嘻,我聽別人都這麼喊你,自然也就這麼叫咯!”少女露出一副俏皮可愛的模樣。
蘇頂梁露出一抹少有會心般的笑容,收起手中的書。
少女大眼睛停了在書中唐服圖畫片刻,少年看像眼前少女,大大的眼睛,嬰兒肥般可愛肉嘟嘟的小臉。
眼神和笑容之中充滿了孩子般的天真。
當時就一個想法出現在少年心中,你爸爸我當定了。
要是自己也有個這麼可愛的女兒就好了。
自己在想什麼呢,蘇頂梁也是嗬斥自己思想。
重新觀察眼前少女,少女眼皮很特殊,竟和玄舞月眼皮有幾分相似。是好幾重,既不是自己這樣厚重的單眼皮,也不是雙眼皮,而是好幾重,在少年看來很是少見。
少年想問一下,但又覺得有些冒昧,沒有''開口。
問人家這麼奇怪的問題,瘋了吧。
相互對視一眼,彼此點頭一笑。
“那個,時間不早了,以後有機會再聊。”少年離開。
想起前些日子和少女搭檔,兩人一起主持文娛節的活動,這丫頭在自己周圍天真可愛,又不失活潑。
這些日子也見了不少麵,經常閑聊兩句,可惜自己比她大一屆,沒多久就要離開了,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一麵了。
當蘇頂梁如願考入鞠唐學院時,他知道屬於自己的另一種更深更難熬的迷茫又開始了。
有時人生就是如此,不斷在處於煎熬和曆練之中,仿佛沒有一刻好受過。
而當時鞠唐國才子輩出,比蘇頂梁優秀太多的人大有人在,蘇頂梁感到自己前途是那般未卜那般迷茫。
蘇頂梁進入學院第一年,認識了很多的人,但還是處於當時社會下層,雖在學院有不錯成績,但依舊迷茫。
這些時日蘇頂梁更加愈發喜愛看書,看那些雜書,以求迷茫的年齡之中能找到方向。
少年就這樣迷茫而平庸的活著,在鞠唐國之中,每五天一休便坐大軌馬車,來到鞠唐國江北叔叔家。
忘記介紹了,蘇頂梁的叔叔蘇耀祖,也算是光宗耀祖,如今自己的爺爺蘇瑾戈在此看叔叔家的女兒,比蘇頂梁小十歲的蘇小暖。
蘇頂梁自小跟爺爺蘇瑾戈長大,自然與他感情深厚。
蘇頂梁自小就是被家人認識是不成器的,而叔叔蘇耀祖可以說是家族之中混得最好的一位。
雖然鞠唐學院可以成為邊戶鞠騎,雖穩定,也算體麵,但卻俸祿少的可憐,若不打仗,可以說是很沒前途的職業。
而家族安排蘇頂梁也是讓其有個安穩收入,跟著嬸嬸的大表哥百裏賣表,讓其安排的明明白白,至少蘇頂梁可以養活自己。
蘇頂梁自認自己沒什麼能力,也隻好服從家裏安排,說實話,他不甘,但也沒什麼能力。
蘇頂梁的嬸嬸百裏姳畫,就說過蘇頂梁身上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怨天尤人,逆來順受,隨遇而安。
的確,蘇頂梁這一世遭受太多,在這鞠唐國太平盛世之中,人人富足,壓力也就大,像蘇頂梁這樣父親不行,沒有母親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不像靈脈大陸,亂世時代,各國混戰,燕蜀兩國常年開戰,各國的戰爭讓很多孩子失去了雙親,孤兒幾乎很常見,很多餓死,或者落下疾患,那個時候自己的父親淩黷武也是死於戰爭之中,為國捐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