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時,會有最純真美好的喜歡。
就是覺得,那人不錯。
不會想那麼多。
十二歲時,情竇初開,愛情很純真,那種懵懂,卻因為自己的自卑性格,一直埋藏於心。
十五歲時,當愛上一個人,卻隻是笑著,然後和所有的都錯過。
十八歲時,少年不想錯過,但因為種種原因,越喜歡越不想分享。
少年已經沒有那種得到喜歡人的炫耀感,可能是一直都自卑,各種地方沒有的自信,不論能力還是家庭。
少年不知道像他這樣的一個人,能有多大出息,不餓死就不錯了,根本就沒什麼出息。
深夜時,少年放下感應珠,放下一切東西,就那樣靜靜的躺在床榻上,他每天很忙,卻不知忙些什麼。
寫書,他何得何能,論文筆他不如大部分人,論閱曆,他還閱曆尚淺。
賺錢,這人世間,少年賺得的隻是最少最辛苦的,獲得的是被層層所剝削的。
他深深明白父親的辛苦,自己每一位親人辛苦,以及母親春氏的辛苦。
少年不喜讀死書,不喜歡去做那些自己不想去做的事,可在這盛世又不得不這樣。
一種無形的壓力,無時無刻不壓迫著少年,讓少年時時喘不過氣來。
在這盛世之中,人人皆可有飯吃,有衣穿。
可盛世之中的人們等等細致的差距無時無刻不斷的體現出來了,在種種方麵。
少年想給她最好的,卻給不了她基本的。
在這個複雜的年紀,從一個少年轉變一個男子。
從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年變成一個有擔當的男子。
少年經曆了許多,卻依舊那麼差勁,那麼不成熟,特別是在自己叔叔眼中看來。
自己仿佛所有的努力,在他眼中都變得那麼不值得一提。
的確,自己叔叔高文比自己強,大文也是,現在職業也是。
而自己隻是想得到認可,可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呢,雖然自己叔叔蘇辰時長不認可自己,但是他還是不少幫自己的。
但自己隻是想得到一個認可,可到頭來這認可又沒那麼重要,自己是一個失敗的人,認可又有何用。
自己從小到大做什麼事情隻是一時興起,什麼都喜歡也什麼都做不好。
時長連累自己的家人。
明明想盡力做好一些事情,可是到頭來,卻經常連累別人。
這樣的自己又有何用。
試問,在一個一無所有的年紀,沒能力沒自信的少年,家境也不如大部分人的少年,這不是寫書,這就是事實,真實的擺在少年麵前。
蘇頂梁的爺爺蘇瑾戈最大的願望就是看上蘇頂梁成家立業,老人告訴笑著告訴少年,“看看還能不能活著的時候看你找到一個伊人,把家成了。”
少年一臉無所謂,沒心沒肺大笑的表情,“爺爺,立業有生之年還有可能,成家就算了。”
少年在老人麵前何時都像一個孩子。
少年有時候真的挺害怕的,害怕的東西很多,害怕老人離開自己,害怕失去少女,害怕自己身體有一天撐不住出現什麼問題。
這個家還得自己撐起呢,在這個盛世之中,自己害怕的太多了,害怕每一個昔日故友人不知為什麼就走遠了,自己沒挽留。
害怕一些挽留的,也隻是自己一廂情願,對方可能早已不認得你。
害怕太多了,少年自以為經曆很多,卻什麼都沒學到,有時候很平淡那樣才好吧,屬於那個時代的彌足的珍貴。
煙雨過後,風浪掃過,留下的,也隻是也無風雨也無晴…
蘇頂梁這段時間很忙,可以說是瞎忙活,他已經忘記了在靈脈大陸那個修武磅礴大世界,已經忘卻了。
現在大文的他在人世之中迷茫,為了生活奔波,忙碌。
他很迷茫,他迷茫什麼呢?迷茫這個年紀的自己能做什麼,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掙得錢,他害怕自己被騙。
總之他瞎忙活著,他想多陪伴在鞠唐另一邊的老人,可坐流馬長車就要一個時辰。
從鞠唐一邊到另一邊。
他想陪伴少女,可就意味著,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不能掙錢,不能給她更好的。
少年沒什麼本事,他多想給她一個簡單的擁抱,可兩人相隔千裏。
人生在世,諸多無奈。
像少年這樣的,已經很多次深刻體會到了什麼是為五鬥米而折腰。
什麼是現實,少年對吃穿沒有要求,挨餓過多少次,他窮怕了。
信紙上的那一端,自己的父母告訴自己父母不要求你回報什麼,隻要你平安就好。
不奢求你有多大出息。
自己父母那麼辛苦,自己還那麼沒用。
信紙上的那一端。
少年問少女想要什麼,我給你寄過去。
還有什麼需要的。
少女說我想要你,你可以把自己寄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