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吃得很快,似乎連一點點渣滓都沒剩下。
看得那些平日裏喝酒都得托著酒杯的世家子弟,膽戰心驚的。
“哈哈,我禦天在此謝過了,你記得把錢算到西涼王府頭上。”少年哈哈大笑,對他的款待表示謝意。
在他走後,那錦袍男子也是對身邊的壯漢說道,“妙才,他應該是西涼王府的人,派人盯著他。”
夜已深…
夏很是燥熱…
少年也是找出陰涼之地
“喂,別跟著我了,小心老子吃了你。”
少年睡眠之中說的一句囈語也是嚇得那跟蹤的幾位連跪帶爬,屁滾尿流灰溜溜的跑了回來。
他們也見到當日那少年吃相,怕是真的要吃人!
“啊~真香。”
殊不知他真的隻是做了個夢,簡簡單單做了個夢。
夢裏是他兒時,在西涼外有一小鹿跟著自己,自己對它說的。
禦天醒來時發現自己口水流了一地。
他已經在外門修習很長時間,自從他從遙遠的西涼來到這燕國,隱藏自己的身份,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回到外門學堂,對於修習的這些東西,禦天也是根本就沒有興趣,而自己倒是結識了一位好友。
拓跋玉
拓跋玉雖複性拓跋,但是和自己差不多,在外門皆屬於那種混子,待上幾年之後無緣進入武宗,拿著外門憑證離開那種,而且兩人都屬於那種一窮二白,家徒四壁。
“真不是我當初為什麼要來這種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鬼地方。”
“唉…”滿臉鬱悶。
“禦天,拓跋玉你們兩個過來把水柱經演算一遍。”
哇靠,又是這雞脖!他是不是一直針對我,明知道我演算之術不行。
還故意這樣強迫我,真心想錘死他丫的。
虎落平陽被犬欺,想自己一代北平小王爺,可如今西涼衰落,隻是駐守邊疆,以至於自己是西涼獨苗,來到這中原也無人識得。
窘迫的站在上麵半天,看著這些複雜的演算,禦天真搞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玩意。
這玩意天生就是來針對我這種人的麼?
禦天在上麵尷尬站了一會。
那老先生也是一臉無奈,“下去吧,下去吧,像你們這樣連最簡單的修習之術都修不好的,注定一生與武宗無緣,更別提什麼大機緣了,各位一定要引以為戒!”
“哈哈。”那些同窗們也是無知的笑了起來。
笑你們個籃子!
禦天和拓跋玉皆低下了頭,回到自己坐位上。
外門修習一般很少接觸武修,下學一般也是下的很早。
禦天無家可歸,一般都是一個人隨便找出地方休息,唉,這種鳥地方對自己太不友好了,處處要錢。
兩人亦是好友也是知己,坐在山丘的土坡上,看向遠處山下林子之中的那一抹殘陽。
“唉。”互相歎了一口氣。
“你說,拓跋玉,為什麼會出現演算之術這種奇怪的玩意,看書我都夠頭疼的了。”
“唉,沒辦法,大勢所趨,向我們這樣的尋常百姓家的孩子,本來家庭就不行,自己也不爭氣,沒什麼天賦,怕是再無出頭之日,隻能躬耕於南畝。”
“唉,注定平凡嗎?”禦天歎了一口氣,自己在這種鳥地方,別說魔獸連個動物都碰不到,吃飯也要錢,生存都是困難哪還敢想著出頭。
“馬上就要吃土了,好在這外門修習不要錢。”
但是自己怎麼說也得混出點什麼樣子才好意思回去吧。少年一臉鬱悶,心想著。
難道自己又要去那食香齋蹭吃蹭喝?
老這樣也不好啊~
可不去~
也吃不飽啊,在這樣下去自己怕是要被餓死。
“咕嚕咕嚕~”
“禦天,你餓了吧,先回我家吃點東西吧。”
禦天聽到這口水也是直流,眼睛裏麵冒著星星,此時的拓跋玉在他眼中就和天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