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得是“薄錦”,她心跳漏一拍,卻聽到他繼續說道:“是我的未婚妻。”
薄寵兒原本嬌豔的笑容,一瞬間便煞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席簡靳。
車內安靜的詭異。
他直直的盯著車的前方,始終未曾開口再說一句話。
她好半晌,才張開口,硬生生的擠出來了一個美若天仙般的笑容,看起來便像是夜晚的曇花,隻是一現,便已經落敗。
她的聲調,依舊帶著幾分孤傲,一字一頓,清晰無比:“你,說什麼?”
席簡靳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半晌,他才轉了頭,盯著薄寵兒的眼睛,黑衣黑發,白色襯衣,襯托的他看起來是那般的正然。
他的聲調,永遠都是低沉的好聽,帶著幾分誘|惑,讓人怦然心動。
一下一下,打在心口。
回轉著無法訴說出來的餘音繚繞。
“我有未婚妻了,三年前定下的,在部隊裏。”
這一次,他說的很清晰。
薄寵兒怔怔的聽著,一顆心,漸漸的下沉。
沉到穀底。
縱使刁鑽古怪如她,縱使伶牙俐齒如她,此時此刻,卻是詞窮一片。
席簡靳彎過身,從容優雅的替薄寵兒解開了安全帶,語調異常的平緩:“薄錦,現在你懂了嗎?我和你,永遠也不可能了。”
薄寵兒側了頭,七年前,他做了那樣的事情,她沒哭,七年前,她一意孤行不要他了,她沒哭,七年中,她尋找著他思念著他,她沒哭,七年後,她和他重逢熱臉貼他冷屁股,她還是沒哭。
可是到了現在,她卻覺得自己有些坐不住了。
眼眶脹痛。
心底翻滾。
莫名的說不出來的情緒,在泛濫著。
就像是,一個東西,你用盡全力的去爭取了,爭取了一半的時候,別人卻告訴你,那隻是一個騙局!
薄寵兒不說話。
席簡靳自是也未曾開口。
兩個人都靜靜的看著車窗前,隔得這般的近,距離卻那般的遠。
怎麼會發展成這樣的局麵?
是她太自信了麼?
以為小涼席回來了,她隻要努力,把他哄得高興,讓他對過去都釋懷了,便可以重新牽手,一路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