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淺…”哽咽了一聲,“我以為你也不會回來了。”
“怎麼會呢,阿娘,我這不是回來了麼,瞎擔心什麼呀。”
“阿淺,昨兒個你哥回來了。”
說到這個,阿娘的眉笑彎了。
“我在村口等你回來,沒成想卻等到了你哥。”
“夢雲的哥哥嗎?”
“嗬嗬,我忘了,是小雲她哥。不過以後也是你哥哥了。”
“那阿娘我們快回家吧。我想快點見到哥哥。”肖淺笑得開心,心下卻在擔心,阿娘該不是又把誰領回家了吧。
到了熟悉的院子前,還沒進屋,阿娘就大聲道,“阿生,快來,你妹妹回來了。”
一個麵容佼好的少年一臉激動地從屋裏走出來,一身布衣,拿著鍋鏟。看到肖淺時愣了一下,道,“娘,這不是妹妹。”
“嗬嗬…”阿娘笑著把我推上前,“從今以後她就是你親妹妹。”
“哦。” 少年點頭應了。
李夢雲的哥哥名為李夢生,聞一知十,觸類旁通,照理說是該拿狀元的。卻因為妹妹的出走而沒有參加科考,在村裏做個教書先生以便照顧娘親。
他說,等妹妹回來他就去科考。
肖淺心裏酸酸的,妹妹回不來了。
午飯時,一家人其樂融融,肖淺這個獨生子女也享受到了有哥哥的好處。
許是喝了太多冷水,肖淺感覺肚子有些痛。走進茅房,她看著褲子上紅紅的汙漬愣了。
一個月了,她怎麼忘了女生還有這檔子事!
默默把裏褲提上,挪到阿娘身邊。
“阿娘…”
“怎麼了?肚子還痛麼?讓你哥去買些藥吧。阿生…”
“不…不用了!”肖淺連忙搖手,阻止阿娘叫哥哥過來。
“怎麼了?”阿娘一臉擔心的問道。
肖淺憋紅了臉,說不出半句話。古代那個叫什麼來著,叫什麼叫什麼來著。
小腹的不適越來越明顯,肖淺用蚊子大點聲音說,
“我好像來葵水了。”
阿娘這才明白,笑道,“嗬嗬,小女孩,害羞了。”說著拿給她幾塊棉布。
肖淺訕訕笑笑,衝進茅房。
出來後隻得感慨,古代當真不方便。
唉。這幾天該怎麼過啊。
這幾天,哥哥把她照顧的很好,下午一家三口在一起聊天。
哥哥說,“讀書時和夫子調皮,夫子總是板著臉,現在當了夫子才知道,夫子其實很喜歡我們調皮。”
“真看不出來哥哥小時候還調皮,我以為哥哥打落地起就這麼聽話呢。”
“可別被你哥的長相騙了,他小時候可調皮了。哪家的樹什麼時候結,結了多少果兒他都知道,經常帶著其他孩子去摘果子吃。”雖然是責怪的話,卻是充滿了對兒子的自豪。
哥哥糾正道,“可不是摘,都是他們拿給我的。”
“還不是被你那溫厚的長相騙了!”阿娘嗔道。
“嘿嘿,哥哥的臉可以當銀子使。”肖淺打趣道。
“嗬嗬,小淺這想法當真實際。”
在笑聲中,三天假期很快結束了,有些上了一個月的課放月假的感覺。這原本就是月假。
其中肖淺也問過李夢生為什麼三年後才回來,李夢生嗬嗬笑著,隻說受了些傷,讓人給救了去,今日來才好些。惹得阿娘和小淺一陣噓寒問暖。
到後來飯也不讓他煮了,阿娘親自下廚,吃完午飯便讓李夢生送她去相府。
路上陽光明媚,兄妹倆有說有笑,空中始終回蕩著兩人的笑聲。
夢生突然安靜下來,掛著笑說,“夢雲可不似你這般愛笑,卻是比你賢惠,做飯洗衣女工無所不能。你見到她怕是要慚愧地無地自容了。”
聽到這話肖淺也安靜了下來,低著頭不說話。她該怎麼告訴他李夢雲已經不在了呢。
“怎麼了?還沒見到就無地自容了?”
“嗬嗬…沒有…”她隻得幹笑。
“笑不出來就別笑了,這樣不好看了。”
揚了揚嘴角,應聲道,“嗯,哥哥我進去了。”
“好。”
看著肖淺的身影,李夢生百感交集。
妹妹已死,請你代她好好活著。
隨即他眼中的柔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陰狠,夢雲,你安心去吧,我定會為你報仇。
肖淺拎著打包的睡衣走在石子小路上,她突然有一個很瘋狂的想法。
她想讓阿娘見見她的外孫們。